司空望回來時臉色有些怪異,眾人詢問一番,他卻搖搖頭表示沒什麼,於是另外三人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梅三娘不在,李慕君麵對三個大男人顯得有些拘謹;葉聞柳心不在焉地左顧右盼,墨君和司空望兩個悶葫蘆埋頭默默地吃東西,一時場麵有些冷。
隨著天色漸漸地沉了下來,大廳內的客人也越來越少,就在四人即將找不到話題之時,梅三娘帶著滿臉的歉意一路小跑地趕了回來。
又坐了一會後,眾人便打算回去休息了。
梅三娘在李慕君的鼓動之下,堅持要去照顧病中的大將軍。葉聞柳何等的機智,與司空望對視一眼,心領神會,馬上便提出要去司空府上暫住,臨走時還不忘衝墨君投去一個鼓勵般的眼神。
“三娘,我也是學過醫的,真沒必要麻煩你。”
“不行,公子你這種情況,必須得要梅姐姐看著,你就不會也不敢發病了!”李慕君義正言辭道。
“真的不要緊……”
“大將軍既然病了,奴家作為大將軍的朋友,關心一下不也是應該的嗎?”梅三娘麵色和善,笑容可掬,但卻似乎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墨君幹笑一聲,放棄了抵抗。
良辰美景,奈何天。
梅三娘望著墨君把她熬好的安神湯喝了下去,兩眼閃著期盼的光芒。
“味道怎麼樣?”李慕君似乎比她更在意墨君的看法,急忙問道。
墨君苦笑一聲:“藥哪有好喝的。”
李慕君氣道:“這可是梅姐姐熬了三、四個時辰才熬好的,你誇一下會死啊!”
“好了,大將軍身體不舒服,別氣他。”梅三娘微笑著伸手接過藥碗,扯了扯李慕君的衣袖。
“今早梅姐姐特意跑了好多個藥鋪,一味一味精挑細選的……”
聽到李慕君小聲的嘟囔,墨君目光一滯。
“聽說大將軍近來經常頭痛,奴家倒是學過一些按摩手法……”梅三娘跪坐在墊子上,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害羞道。
墨君身子往後縮了縮,拚命搖頭。
“奴家記得大將軍以前不介意的啊。”
“那時候還小,不懂事。”
“少廢話,你一個大男人,咋這麼矯情!”李慕君咬牙切齒,一把抓過墨君便把他的頭摁了下去,穩穩地枕在梅三娘大腿上。
軟玉溫香滿懷,李慕君滿意地點了點頭,那眼神像是在看娶到媳婦的兒子一樣。隨後她伸了個懶腰,稱自己要練一下劍,便起身往院子裏溜。
一時間房中隻剩下了兩人,梅三娘一雙玉手在墨君頭頸處輕輕按捏,一時氣氛有些曖昧,墨君感到身子一僵,呼吸不暢。
“大將軍您討厭奴家嗎?”梅三娘低垂眼眉,小聲地問道。
“怎麼可能。”墨君矢口否認。
“可是奴家感到您好像一直在躲,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墨君鼓起勇氣睜開眼,見梅三娘神色黯然,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解釋。憋了半天,終於蹦出一句:“那時候還小,不懂事。”
這話惹得梅三娘匿笑一聲,心情似乎有些好轉,她在墨君鼻子上輕輕一刮,俯下身子,紅唇微張,吹了一口仙氣。
墨君的身子更僵硬了。
院中,李慕君坐在凳子上,雙手撐著下巴望著夜空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聲音很輕,敲門人幾乎沒有使力,但這聲音卻借著靈氣,清晰地傳入了李慕君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