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告別呂玲瓏後,又回到了大廳裏。
華元比較忙,打了個招呼便又去整理藥典了,他打算在大秋會前一直待在呂家,誓要發揮生平所學治好呂玲瓏這個“病”,順便看管昏迷不醒的梅三娘,也好有個照應。
梅三娘不知何時才會醒,墨君又不便帶著她,交給華元照顧自是再好不過了。況且他也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天下之大,不能困在一座小小的呂府裏啊。
大廳中,呂不鳴滿臉疲敝,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壺清茶,清香彌漫。
墨君望了一眼堂前懸掛著的那張字幅,思緒萬千,總感覺最近什麼事都跟那孔溫有關,若是當初征討天心宗時,能抽空去一趟清風閣或是找一找他就好了,見一見本人,總比道聽途說來的有用,也能讓自己更好地下判斷。
秦羅敷用胳膊肘碰了碰墨君,待後者滿臉疑惑地轉過頭時,她才伸手拉開自己的衣襟,伸入胸前高深莫測的溝壑之中。
一抹雪白晃得墨君兩眼發直,他急忙咳了一聲,尷尬地轉過頭去。
“你又幹嘛?”
秦羅敷咬碎銀牙,再次揮舞著肘擊狠狠地撞了一下墨君的肋間。
墨君心道小妮子別逼我,自己好歹也是個男的,真不怕哪天憋不住把你丫就地正法了?於是故作凶狠地回過頭,一眼卻瞥見秦羅敷向自己伸出了一隻手。
隻見她玉璧般的掌心見,同樣靜靜地躺著一枚白玉。
秦羅敷衝他一擠眼,隨後向著呂不鳴努了努嘴。
墨君恍然大悟,一拍腦袋暗道自己居然把這事忘了,這才想起來老師說過呂不鳴見識過很多奇物,對這玉說不定也有些頭緒。
於是他忙接過這枚陰玉,走向呂不鳴道:“呂公。”
秦羅敷扯著墨君的衣擺,緊張兮兮地跟在他後麵。
呂不鳴抬眼,伸手示意墨君坐,隨後自嘲地笑了笑:“我家小女倒是讓譚公子見笑了。”
“少女心性,終身大事,想要找個中意的夫君,這沒什麼可笑的。”墨君寬慰一聲,隨後拱手道:“晚輩是來向呂公道別的。”
呂不鳴一驚,把這扶手挺起上半身:“譚公子就要走了?”
墨君點頭道:“能見到老師已經很滿足了,就不再叨擾呂公了,何況晚輩還有不少事要辦。至於今日所見所聞,晚輩絕不會向外人泄露的!”
呂不鳴擺手示意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
“臨走之前,還有件事想要麻煩下呂公。”
呂不鳴笑道:“不必客氣,直說就是了,華老頭是我呂某的朋友,那他的弟子自然也是。”
墨君略帶羞澀地撓了撓頭,隨即攤開掌心的陰玉,伸至呂不鳴眼前,正色問道:“呂公曾經可否在哪見過這枚白玉?”
“我當是什麼大事呢,這種造型的勾玉不是隨處可見嘛?”呂不鳴隨意一瞥,麵帶不解地嘀咕一句,隨後雙眼一怔,像是發現了什麼奇物一般,忙接過這彎彎的勾玉仔細打量,一雙手不停地摩挲。
接著他雙眼瞪的老大:“這、這是……”
“呂公可有頭緒?”墨君見呂不鳴這反應,知是有戲,不免心中一喜,急忙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