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凱越也激動,這一段時間,乃至這幾年的憋屈感在這一刻引爆。

看了一眼下麵有些失神的學校老師,方凱閉上眼睛,大聲道:“今,在最後的時刻,我要給大家朗誦一首詩,送給你們,也送給自己。”

“在座的畢業生,你們即將走向人生新的起點,希望生活不要磨平你曾經的雄心壯誌,希望亂花不要迷了你們看向遠方的眼眸。”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鬱的日子裏須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心兒永遠向往著未來;

現在卻常是憂鬱。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

而那過去聊,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

方凱還沒有失去理智,縱使生活多磨難,誰又有勇氣拋棄一切輕裝前行?之所以覺得生活輕鬆,隻是因為有人為你負重而校

眼前的一切,又何嚐不是這樣?

這一群朝氣蓬勃的學生,用著自己或稚嫩、或激烈的言辭,抨擊這,痛恨那。固然,這個時代需要覺醒,但絕不是這樣的覺醒。

方凱走下台,覺得腦子有點暈,就想著出門緩口氣。

和學校領導打完招呼之後,方凱走到報告廳外邊,還沒等他放鬆下來,就看到有人匆匆走來,方凱下意識讓了讓。

“嘭”

來人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過來的,走到離方凱10步之遙才開槍。

幸好在關鍵時刻,莊曉曼推了方凱一把,隻擊中方凱的手臂。

“嘭”“嘭”

這一槍是莊曉曼開的,黑衣服刺客被擊中胸口,被子彈帶來的衝擊力帶偏,第二槍打在方凱身後的柱子上。

“嘭”“嘭”

莊曉曼又是兩槍,刺客當場斃命。

“方凱,你沒事吧,先上車。”作為一個接受過嚴格訓練的軍統特工,莊曉曼此刻顯得尤為鎮定果斷。

刺客一般來講不會隻有一個人,尤其是這種死士,會有人接應。

不是接應讓死士增加存活幾率,而是補刀,避免被暗殺者逃脫。

方凱應該慶幸的是,本來的暗殺會發生在畢業典禮結束的時候,那時候人潮湧動,是一個最好的下手時機。

可方凱的提前離場,打亂了本來暗殺的計劃,導致死士的提前出手,沒有讓躲在暗處補刀的接應人員反應時間。

“方凱,你的傷口不會出大問題,別擔心。你先自己止住血,我現在開車,送你去醫院。”莊曉曼見慣了生死,此刻有條不紊地拋給方凱一卷紗布,隨後發動車,嘴上還安慰著方凱,避免他因為失學過多而出更大的問題。

“放心,我知道,死不了。”方凱此刻也有點後怕,差點又是三年壽命折在這裏。

“該死的,可惜沒有更多的人手。刺客的身份雖然難查到,但是過一下肯定蛛絲馬跡都不會留下。”莊曉曼有點氣,自己保護的人員受傷,還是第一次,而且就發生在自己早已觀察過的地方。

一路無話,莊曉曼飛速開著車,帶著方凱來到同仁醫院,這是日本在上海的一所醫院。

“停車!”看守醫院的日本士兵對著莊曉曼的車打著手勢,用日語。

莊曉曼雖然聽得懂部分日語,但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