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是個極精明的人,情商也極高。尤其對自己的‘上司’蔣。蔣喜歡發‘手令’,從軍事到政治乃至黨務和經濟。一年下來,這些‘手令’就能裝滿10個公文箱。但是對於特務工作(尤其暗殺、離間等)的手令,就連在日記中都諱莫如深,絕不留絲毫蛛絲馬跡,以免授人以柄。
戴深諳此中利害,所以在和蔣的會談中,隻要涉及政治的敏感內容,都隻用腦子記,從不筆錄,並堅持向蔣口頭彙報。回到軍統傳達命令的時候,也隻是‘奉諭’,至於是誰的諭,從不做任何解釋,因此蔣深感省心的同時,也免不了暗暗讚賞。)
晚上,在經濟司工作了一的方凱來和莊曉曼一起來到霞飛路的酒吧。
霞飛路(今淮海路)是法租界所屬,1902年開始,就陸陸續續從法國移栽‘法國梧桐’作為行道樹。
霞飛路可以是上海在這個時代最繁華的道路之一,柏油路麵,從1908年開始就已經有有軌電車,一直到新中國成立後,還運行了將近20年。
“方先生,我得到了通知,後早上咱們就出發,一起去香港。”
端起酒杯,莊曉曼笑眯眯地和方凱碰了一下杯,輕聲道。
“後?我這邊怎麼還沒有得到通知?”方凱皺了皺眉,有點詫異地看著莊曉曼。
“嗬嗬,我畢竟是搞情報工作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方先生不需要我多吧?”莊曉曼依舊笑眯眯地看著方凱,仿佛方凱臉上有花。
“你剛才,你也去?你向情報科請假了?”
沒好氣白了方凱一眼,自己可是好不容易在‘巧合’的情況下才拿到這次行動的,這大豬蹄子腦子裏都是些漿糊麼?
“嗯,怎麼,方先生不想曉曼過去?怎麼,想和君如妹妹……”
雖然她臉上還是笑眯眯的,但是方凱再‘不懂事’,也知道是時候轉移話題了。
不等莊曉曼完,方凱一把拉起她,道:“走吧,你上次要陪我跳舞的。”
“嗬嗬,方先生還真是有趣。”
兩人還沒走到舞池方凱就看到一個老熟人:隱形守護者約炮王子沈蘭清。
“嗯?怎麼了?”
作為一個特工,莊曉曼敏銳度不是方凱這個半吊子能比的。
方凱朝沈蘭清努了努嘴,對著莊曉曼道:“喏,上次你整的那家夥,沒想到命這麼大,嗯,膽子也不啊!”
聽到方凱的話,莊曉曼笑了笑,拉了拉他的手,道:“我方先生,上次動手的可是你,你怎麼能平白無故是我整的人家呢?”
“嗬嗬,你倒是撇得一幹二淨,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方凱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莊曉曼,故意用深沉的語氣道。
“嗬嗬,方先生要是不服氣,這次我救你?”
聽到莊曉曼這句話,方凱菊花一緊,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搖了搖頭道:“可別,就衝他這份勇氣,上海灘這地方,看來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嗬嗬,那就聽你的。”
完,兩人隨著舞曲慢慢跳起了交誼舞。
不是方凱不想跳其他更‘刺激’的,而是他不會。
……
“方君,今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明上午,你可以跟著我們的人一起去香港,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