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邨比李士群更早投靠國民黨,在中統裏麵也算是個人物。
但是自南京淪陷前夕,李士群等原在南京南京的特務人員,卻逃到漢口,隨後就是中統擴編,由‘科’升‘局’,1938年夏秋之際,李士群逮到機會,借著工作的機會,從廣西廣東入港,隨後在香港和香港總領事中村豐一取得聯係,因為中村認為李的能力在港無用,遂介紹給上海的日本大使館書記清水董三,隨後便開始籌備特務組織。
丁默邨於1939年加入該組織。)
從出酒店大門開始,方凱就表現得興致缺缺的樣子,也不問要去哪裏,也不話,反而打起了哈欠。
其實,他暗暗在打量著四周的情況,尤其是臨出門前莊曉曼耳語的‘街對麵’。
剛才過來的時候,還沒有注意,現在經過莊曉曼的提醒,出來之後放眼看過去,酒店的位置頗為大氣,完全不像他想象中寸土寸金的香港該有的逼仄。
酒店左麵臨海,隻有馬路和岸堤分隔,樓上的風景想必差不了。
右邊就是一家農民銀行,這個名字,大概率是中國人自己開的銀校
馬路對麵的房子也不差,牌坊上寫著‘desire鍾表’,一座大型的建築隻有一家店,想來也不過去。
玻璃櫥窗前麵,站著兩個正拿著報紙在交頭接耳的男人,因為戴著黑色的禮帽,麵貌倒是看不清楚,但從時不時‘不經意’往這邊觀望的眼神,卻暴露了身份。
尤其是莊曉曼剛才還提醒了自己,這兩個人大概率是特務!
隻是不知道身份是哪一邊的,要不是這幾個日本特務出現得太突然,可能莊曉曼會用自己的手段將這周圍弄得比鐵桶還要安全。
香港,尤其是1941年12月25日日本進攻前的時間,抗日的力量絕對不算太弱!
“方先生,鄙人安倍忠原,現任特高課武藤公館第一行動隊香港特別行動組組長,前段時間武藤領事跟我特別起方先生有大才,之前我還不信,直到剛才特意去酒店給你們一個驚喜,才發現先生果然如武藤領事所言,是個優秀的人才,果然不愧是曾經在帝國深造過的高材生。”
日本特務安倍忠原好像沒話找話一般,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扭過半邊身子回過頭和方凱話,邊還邊豎起大拇指,不知道是在誇武藤誌雄還是在誇日本的高等教育。
反正方凱從他的話中沒怎麼聽出對自己的尊重。
“嗬嗬,安倍組長言重了,我也就是替武藤領事跑跑腿,幹幹雜活罷了,沒什麼才能。”
“欸,方先生這話就錯了,我跟著武藤領事多年,從東北一路到上海,再到香港,你是我聽到的武藤領事誇獎最多,最關心的一個中國人。”
安倍忠原扭了扭身子,換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
“哦?安倍組長來中國多年麼?難怪會一口流利的中文。”方凱也不準備懟回去,初來乍到的,就把名義上的‘地頭蛇’惹惱了,是嫌能量燒不完還是當自己是龍傲?
“來了好幾年了啊!倒是有點想家了……”
完,安倍忠原閉上眼睛,將頭緩緩靠在座椅上,一副疲憊的樣子。
“安倍先生為帝國出生入死,想必家裏的親人會以你為榮的。”方凱也不願多了,嫌惡心。
“哈哈,方先生真會話……”
時間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中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個日本特務偽裝的,方凱倒是發現這個安倍忠原還有那麼一點‘人性’,話裏話外都有一股對文化強烈的渴望,多次到如果不是戰爭,他很有可能已經在東京大學上學,畢業,之後找一份喜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