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杜老板宴請，可麵見江修慶，他為香港外勤二組組長，具體情況可與他協商。
戴雨農於5日晚。”
方凱看完，隨手把這封信交給莊曉曼。
“看完了？”
“嗯。”
看到方凱點點頭，杜月笙臉色有些不好地道：“我知道的情況是這樣的，幾日前你們戴老板派人前往香港大學，準備和那邊的情報人員聯絡，可人卻沒有回來，雨農最近幾也一直在調查。昨晚，重慶方麵發來急電，讓他速返，他便於我處給你們留信。”
完，杜月笙笑了笑，又拿起煙抽了一口，稍微緩了一下之後道：“昨他應該也派人去找你們了，可沒找到，因為時間緊急就沒有再等你們。”
等到杜月笙沒有再話，方凱問道：“杜先生，香港那個被抓的情報人員，你知道名字麼？”
聽到方凱這麼問，杜月笙笑了笑，道：“嗬嗬，雨農身邊的人事安排，我是不知的。”
“好的，謝謝杜先生。”
“嗯，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可以先去後院，那裏有你們的熟人。”
完，杜月笙就給劉季一個眼神，劉季會意，便對著方凱和莊曉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
1938年8月4日。
上海某裏弄的酒館的一個包廂。
“哈哈哈，易長官，當今正值戰火紛飛，您不遠千裏遠道而來，當滿飲此杯。”
李士群，這個生於1905年，此時是一個年紀尚不滿34歲的男人。
他一掃之前和易默邨共事時候，易所見的蕭瑟與憂鬱，此刻正興高采烈地給易默邨敬酒。
“嗬嗬，哪來的長官，現在不過是一閑人而已。”
易默邨客氣地回答一句，隨後端起酒杯，和李士群碰了碰，一飲而盡。
“哈哈，易長官，話不能這麼，不過是一人作祟，讓您蒙冤罷了，何必為此糾結。”
“唉，你可能不知道啊，自去歲共！黨分子張國燾棄暗投明，我兢兢業業為黨為國，最終卻因為行商分紅而遭到排擠，什麼我貪汙受賄，還把人好好的商人抓起來嚴刑拷打，屈打成窄…”
著，易默邨好像不願提及悲贍往事，主動端起酒杯，回敬了李士群。
“欸，要我看哪，在這黑白不分的世道，誰都是靠不住的，還是自己最可靠。”
“可不是麼，不過話又回來，李兄弟，你這次急匆匆叫我來上海，不知……”
聽到易默邨這話，李士群搖了搖頭，賣了個關子，道：“這次叫老兄前來確有要事相商，不過時間還早，來來來，喝酒喝酒。”
嘴上是這麼，李士群心裏清楚得很，他之前偷摸前往香港投靠日本人這件事，這麼久過去肯定瞞不住，再怎麼之前你易默邨好歹也是軍統第三處處長，負責的還是郵電檢查，這種消息你能不知道？
不過這時候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畢竟談‘生意’嘛，談才是關鍵。
“嗬嗬，不了，喝酒喝酒。”
易默邨也不再多問，反正現在他雖然失勢，生活倒也算是無憂，他不急。
兩人就這麼推杯換盞，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兩人從當時年輕的時候都是共產黨員，在共產黨的歲月開始談起，一路慢慢聊到了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