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見此，也不話，就是笑笑，他和上海的情報網，打斷骨頭連著筋，知道的細節比司徒敏輝要多得多。
幾人又就日本饒一係列暴行表達了譴責，對愛國文藝工作的重要性達成一致意見。
其實杜月笙雖然喜歡看戲，但他不怎麼懂藝術，在某種程度上，藝術就是爆炸！炸日本人。
杜月笙沉吟片刻，突然道：“方凱，顧老板在馬來亞那邊有一些商業往來，你知道麼？”
方凱心裏一個咯噔，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這杜月笙打算敲詐自己？如果如自己所猜測的這般，那給不給呢？
隨即想到顧則實和自己過那玩意不僅賺不到錢，還得倒貼，這時候要是杜月笙要當好人，甩給他好了。
賺不到錢他自然會出手，賺到錢算他的本事。
隻是可惜，本來自己準備把這東西送給戴雨農的，好在軍統站穩腳跟。
“是聽顧伯父提起過，隻是我也沒見識過。”
杜月笙聞言，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窗外，隨後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笑著道：“老顧這是把你當女婿了吧，哈哈，連這條線都告訴你了。”
不等方凱回話，杜月笙接著道：“那條線當初還是我青幫的人幫忙牽的線，才給送到了西南。”
司徒敏輝自顧自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方凱看了兩人一眼，笑了笑，道：“杜老板為國為民，當浮一大白。”
“哈哈，談不上，我也就一大老粗，江湖上的事隻要能幫上忙，自然會搭把手。”
“杜老板，那條線，實話，每年都得虧錢，先前顧伯父有其他產業，倒也不算什麼，左手倒右手。現在……”
不等方凱完，杜月笙就皺著眉問道：“虧錢？不應該吧。”
“唉，那邊給國幣……”
聽到這一句話，杜月笙恍然，隨後皺著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我最近有部電影想拍，方先生能不能找個幫我機會幫我問問顧先生，要是他有興趣，可以合作的嘛。”
司徒敏輝突然出聲，是在方凱意料之外的。
不過，他還是笑著道：“哈哈，司徒先生拍的電影，對國人精神發人深省，我想顧伯父肯定有興趣。”
司徒敏輝笑著點點頭，又盯著茶杯，好像沒見過那上麵的花紋一般。
“方凱啊，我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樣，我找機會幫你問問，虧錢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是再有人從中作梗，你找個機會直接斷了他的貨，大不了一拍兩散。”
杜月笙得輕巧，但也就他這種黑白都給麵子的人，其他人誰不怕被打黑槍？斷貨？嗬嗬……
這事就算暫時揭過了，三人又聊了聊其他事情，杜月笙就出去了。
兩人聊了聊藝術，又聊了聊局勢，突然冷場了。
片刻後，司徒敏輝突然鄭重地道：“方先生，我父親司徒美唐近期打算來這邊看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見一見？”
“哦？司徒美唐先生要來這邊？那感情好啊！先生真乃華人楷模，和先生神交久矣。”
司徒敏輝搖了搖頭，道：“還不確定行程，要是局勢有變，可能再也不來了也不定。”
……
“哎喲，方先生，可算等到你了。”
邱褚暨站在酒店門口，看到方凱和莊曉曼從汽車上下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