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殺死翁夫人輕而易舉,僅是一刀斬下翁夫人便血濺如泉湧倒死在地,收刀時一眾丫鬟嚇得魂不守舍,梁秀轉身躍回假山上盤坐,用黑布緩緩擦拭著刀上的血跡,毫無要退走之意,卻也沒想著殺下方亂作一團的丫鬟,似在等著什麼。
不多時翁家護院聽到消息匆匆趕至,來前就已讓水官查清翁家明細,布政使不比徐世、康賢等人,非三派廟堂相爭的首座人物,所受明刀暗箭無幾,完全不需要每月花大把銀子請一群武夫來做護院,府中除了幾個三四品的護院外也就還有一個六品的大護院。
梁秀抽刀向其掠去,這幾日在梅園已將《遊戈詠》練得熟手,提刀落刀間頗有幾分陶鶴鑫的氣勢,除了首當其衝的護院被一刀搗腸身死外其餘幾位都僅被打至大傷,梁秀腕一轉,迎上僅剩的六品大護院。
這些日梁秀在梅園練刀練拳,雖境界依然在一品停滯不前,但梁秀估摸著自己現在遇上八品都或可一戰,今日來翁府殺翁夫人是真,借這六品護院練手亦是真。
陶鶴鑫當年能憑借《遊戈詠》一技與魚刀楊六才相戰足以明炊法之精湛,換做是常人在這般短時間內想學到這等地步那是癡人夢,也就世子記憶非凡,加之這幾日次次練到筋疲力盡才能如此。
“你是何人竟敢闖我翁府?”護院大喝一聲,拔劍相迎。
梁秀手中刀提,刀身仿佛凝起一股寒氣,一刀攔腰斬去,六品護院側身握劍擋住刀身卻未能擋住寒氣,霎時寒氣穿骨使其不由打了個寒顫,出乎意料的是黑衣刺客並未打算刀劍相撞比蠻力,而是隨手一翻朝背麵穿刺,護院收劍去擋時那刀也同時退走,再走一記拔勢從另側砍來,護院欲擋時其又縮回換法別擊,倘若身在其中靜心去感受那把刀,猶如魚在水中嬉戲般來去自如,一連十數下出刀收刀雖未能讓護院山半分,但卻實實被寒氣穿骨十數次,硬生生將二人氣勢打成上下遊。
“亦真亦假,如魚遊水。”護院心中暗罵一句,不再去管那把變幻無窮的刀,拚力一劍刺向梁秀眉心。
“噗——”
護院左臂瞬間被刀尖挑出一個窟窿,確實是亦真亦假,這也是《遊戈詠》的刀意所在,你若來擋我便作虛收刀,擇另再出刀,假使一直如此數十回合敵人自可不攻自破,雖刀未傷人,但刀刀寒氣確是穿骨逼心,破人心境。倘若不擋,梁秀先出刀占了優勢,這時虛擊成實,可不費吹灰之力桑
護院能達六品自然還是懂些門道,十幾次虛刀下來也摸清了梁秀的目的,眼下也隻可自損破局,好過一直擋到心境被毀,那就真的無法再打。
“遊戈詠豈會這般容易破?”梁秀麵容掩在黑布下,冷冷一笑心中默念。
幾日下來梁秀已摸懂《遊戈詠》的些許皮毛,炊法除非開始便舍身破局,否則一旦進入其刀意之中便是環環相扣,破了一技又有一技緊逼而來,除非實力相差甚大,不然也僅是步步走入死局。
梁秀回刀攔下刺來的劍,兩者拚勁數息不相上下,見其注意力全然放在拚力上,梁秀手一擺,刀尖貼著劍刃起舞,如龍搗海朝護院胸口掠去,護院縮劍護胸,梁秀重操舊技本勢猛如虎的刀尖打挺縮回,再之一記截勢從旁再攻,護院心中大叫不妙,硬著頭皮再奮力一擊砍向梁秀,結果當然與前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