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朕會去。”司皓栤轉過身,瞧了一眼栤漣,“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對朕說。”
不愧是相處了十幾年的王爺,知道他有話要說。“是的。小人覺得,明天的天界不僅僅是冊封王後一事那麼簡單。”
見栤漣停了下來,司皓栤抬起冰眸子望著栤漣,“為何不繼續說?”
“瑾帝肯定會趁冊封王後的那天,在天界埋在重重的機關。因為他知道,您和冥帝一定會去。隻有那天,天界才處於高度緊張也是極其鬆懈的一天。隻有那天,才是您們心中最好的時機。”雖然知道魔帝在明知故問,作為手下的栤漣也沒多說什麼,他依言將自己內心所想的全部說了出來。
‘啪,啪,啪。’黑暗處,響起三道拍手聲,“不愧是跟隨在魔帝身邊的得力首將,將瑾帝的心思分析得這麼透徹。要是瑾帝知道他精心布置的圈套就這麼被你識透了,他不氣得吐血才怪呢。”
聲音落下,從裏走出了三位高大英挺的身影。原來是趕來的南宮竹,夢帝和子辰。
“你們來了。”冷皓栤冷冷瞥了他們。神色依然和剛才一樣,毫無起伏。
“魔帝,幾天不見,你的臉怎麼還是那麼冷啊。虧我們還這麼想念你,親自跑到你的魔界來看你,你一點歡迎的喜色都沒有。”子辰走到司皓栤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他嘴裏那麼說,其實,一點兒都沒有怪罪司皓栤的意思。和司皓栤相處了一天,他們都知道司皓栤的性格。外冷內熱,所以也不和他計較什麼。
“好了,別逗他了。小心激怒了他,對你沒好處。”夢帝兀自來到大廳的大桌邊坐下,端起魔兵剛倒的茶水,邊喝邊說道。
司皓栤也坐到桌邊,對著屋內的幾個男人說道。“大家都來坐下吧,明天是關鍵的一天。剛才栤漣是分析得沒錯,但是我們隻知道瑾帝在天界布了陷阱,卻不知道他的陷阱設在哪裏。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們就一起商量商量。”
南宮竹和子辰見狀,皆相繼坐在桌邊,一臉嚴肅地討論起來。
栤漣見他沒的事情了,便又回到了他的崗位上,忠心耿耿地守護著他的主人。
“雪櫻宮主,”觀音大士念完了經,閉著眼睛輕輕呼喚麵前的雪櫻。
“小仙在。”沒幾秒,雪櫻的聲音響了起來,隱隱約約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隻見她小心翼翼地望著仍閉著雙眼的觀音大士,邊用手取掉頭上的枯葉。“大士,您找小仙有事嗎?”
幸好觀音大士念完經,習慣閉眼休養幾分鍾,不然她此刻的窘迫樣,一定會被她看見。以她好動的性格,怎麼可能安安分分地坐在觀音大士麵前,聽她念那麼枯燥又無味的經書呢。
“玩夠了?”
“嗄?”疑惑地抬起頭,正巧遇上了觀音大士那雙含笑的眼睛,原來,觀音大士早就發現她沒在此地聽她念經。想她櫻花宮宮主一世英名,今天就要被背上因貪玩而溜跑的臭名了。“玩……小仙玩夠了。”
天啊,請賜我一個痛痛快快地死法吧。雪櫻在心底呐喊,她不想活了。嗚嗚……太悲劇了,竟然被觀音大士發現她幾千歲的仙了還貪玩,真是丟臉死了。
“既然你玩夠了,那麼今天你可以離開普陀山了。阿彌陀佛。”觀音大士說完,又閉上了雙眼,不再看麵前窘迫萬分的雪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