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的宮殿不大不小，婢女卻很多，宮中卻十分安靜，顯得特別有規矩。
雪九歌走到宮門口的時候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知道雪九歌身份的婢女立即叫了宮殿裏麵的掌事大宮女出來。
大宮女對雪九歌禮貌行禮，“小先生，九皇子去了赫連府中，您今日怕是要去赫連府中教學了。”
雪九歌點了點頭，看樣子赫連城沒有說謊。
“九皇子經常都在赫連府中麼？”
“偶爾會去的，公主殿下偶爾會帶著九皇子去赫連府，九皇子跟赫連府的小公子是朋友。”
原來如此。
看樣子赫連府是九皇子黨了。
九皇子經常去赫連府也是正常的。
雪九歌離開九皇子府便跟著赫連城去了赫連府。
赫連城一路上倒是沒怎麼多話，即便是他會看臉色，但也一時間不知道跟雪九歌講什麼。
安靜了一會兒，赫連城才道：“九皇子是個安靜的孩子，自小聰明，也自小知道自己要什麼，是個十分懂事的皇子。”
雪九歌點了點頭，“生於皇家，九皇子自然是與常人不同的。”
赫連城點了點頭，誇讚道：“但是九皇子如今這麼小的年紀便有這般氣度仍然是很多人都不曾有的。聖女大人多接觸九皇子便會知道九皇子的特別之處。”
赫連城是九皇子黨，自然是要誇讚九皇子的。
若是以後九皇子稱帝，那麼他們赫連家可以更上一層樓了。而雪九歌如今聖書殿聖女的身份支持九皇子，那對九皇子簡直是太好不過。
雪九歌並未多說什麼，隻是附和的點頭。
她跟九皇子也就說過兩句罷了，她也不了解九皇子，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赫連城見著雪九歌好像對此很冷淡，也不多說什麼。心裏麵盤算著，雪九歌不會真的支持七皇子吧？
本來不是很長一段路，但是他們好像很久才到。沒什麼話說，一路上都是尷尬
到了赫連府中，赫連城帶著雪九歌到了九皇子所在地。
九皇子在赫連小公子的書房，他們兩人趴在書房內的桌子上看書，十分認真。
周遭有婢女在伺候著。
赫連城帶著雪九歌進入屋內，九皇子抬起頭看向雪九歌。
他今日穿著的是普通的衣服，不像昨日那麼正式，倒是多了幾分少年感
不過，他仍然算是禮貌的。
至少在雪九歌麵前禮貌起來了。
他起身，拱了拱手，“老師。”
雪九歌點了點頭，“九皇子在看書麼？”
九皇子點頭，“是，在看一些無用的書。”
“書怎麼能是無用的呢？隻要是書，總歸是能讓人學到知識，都是有用的。”雪九歌溫和道。
九皇子眼睛眨了眨，認真盯著雪九歌，“先生真的覺得書都是有用的麼？”
雪九歌愣了一下，想了一想，“嗯，是。”
九皇子盯著雪九歌，“老師都不知道我看的是什麼，怎麼能斷定一定有用麼？大先生說，看的書多不利於思想的單一單純，若是思想複雜，不利於我們修行。而修行才能變強，變強才可能在這個世界立足。我是皇子，我不能弱小。”
九皇子這話帶著一些稚氣，但也帶著一些考驗。
“人的修行增長不是因為無知而增長。相反，因為什麼都知道，而還能保持自己的道心，這才是修行的意義。修行的意義不在於無知，而在於知天下。”雪九歌淡淡回話。
九皇子怔了一下。
這是以前的先生未曾說過的。
雪九歌這話突然讓九皇子覺得雪九歌和別人不同。
“我看的是這本書。”九皇子伸出手，將自己看的書遞給雪九歌。
書是野史，野史記載著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故事。
這會兒野史上麵記載的這個人物正是聚金閣的第一位當家，是一位女子，名為碧溪。
碧溪這名字聽起來十分簡單，也不像是個很精雕細琢的名字。但透著一股子清澈。
碧溪這人自小在山野之間長大，但是修為卻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強。
碧溪從進入京都就開始了自己的輝煌史。
碧溪先是在京都站穩腳跟，同樣，碧溪得到了天榜的頭名，這個經曆跟雪九歌有幾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