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聽眾,插播路況,由於今夜暴雨青山路段發生重大事故,一死一傷,死者是夏氏集團的總經理夏純小姐,請聽到廣播的聽眾立即繞道。”
不。
她還沒死。
冷白的手術燈突然亮起,夏純的瞳仁因為全身的疼痛不斷收縮著。
穿著手術服的醫生看她突然醒來一臉驚訝的不知所措,快步走向門外,“沈先生,夫人她醒了。”
夏純聽到熟悉的聲音漸漸靠近自己,她一動不動喘著氣,看到來人便伸出滿是血汙的手抓住他,“澤霖,救救我,我還沒死。”
沈澤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平靜如水,突然乍現一絲笑意,他甩開夏純的手,“李院長,她還活著嗎?我怎麼看著……死透了?”
夏純聽聞渾身顫抖,為什麼夜夜相擁而眠的丈夫突然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人?
“澤霖,你……咳咳。”她說著便開始咳血,雙眼死死盯著沈澤霖。
“夏純,哦不,應該叫夏蠢才對,真是蠢得無藥可救,還以為我真的愛你?要是我不這麼說,你怎麼會嫁給我?我又怎麼會有如今的地位?”沈澤霖厭惡的看著她。
嘖嘖兩聲,沈澤霖笑意更濃,“原本我想多留你一段時間,可是歆月等不了了,她啊……要你這顆心髒,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你不是說愛我嗎?一定會成全我們吧。”
夏歆月?因為心髒病,夏純一直疼愛有加的親妹妹,那個見到她都會溫柔的喊著姐姐的人居然早就和她的丈夫串通一氣。
“不!”夏純喉間發幹,額間的汗水一點點打濕頭發。
沈澤霖卻滿心歡喜的欣賞著她的痛苦,從公文袋裏掏出一份文件,“我就喜歡你這種痛苦的樣子,怎麼高傲不起來了?對我繼續趾高氣揚呀!夏大小姐!哈哈哈,看清楚文件,我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
沈澤霖將文件貼近夏純的臉頰,她對焦多次才看清楚上麵的字,遺囑和器官捐贈書。
夏純明明沒有簽署過,此刻簽名欄上卻是她的親筆簽名。
“你!卑鄙!”夏純奮力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咬緊牙關吐出來的。
“那又怎麼樣?現在的你……真叫人惡心。”沈澤霖對著她全身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遞到她麵前。
夏初閉上眼不肯看,她知道這場車禍對自己的傷害,她不想看到自己破敗不堪的樣子。
啪!沈澤霖甩了她一巴掌,“給我看!”
夏初看到照片,瞳孔放大,雙腿被壓斷鮮血直流,渾身都像是埋在血汙之中的瘋子,她奮力大喊著,“啊!沈澤霖,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澤霖狂妄的笑著,直到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躺在病床上的夏歆月被推到了夏初的身邊。
夏歆月看著夏純,眼角淚珠連連,就當夏初以為夏歆月也是被逼的時候,夏歆月卻給了她最沉重的一擊。
夏歆月破涕為笑,抬手嬌柔的擦去淚珠,“姐姐,我演得好嗎?”
夏歆月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在暢談自己的未來,“姐姐你放心,你的心髒和丈夫,我都要了。”
沈澤霖低頭在夏歆月的額頭吻了吻,然後嚴肅的看著門口的醫生,“還不進來準備手術?”
“沈澤霖!夏歆月!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夏純被人強製戴上麵罩,呼吸間,她就陷入了黑暗之中,但是她還是感受到那刀刃紮進胸口的冰冷。
……
“溪溪!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