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他是又恨又惱又惶恐!雖然這個兒子給他惹下大的麻煩,但還是得想盡辦法保他周全,誰讓那是他親兒子呢,還是唯一的獨苗苗,就是自己死,也得想辦法讓他活呀!
“犬子魯莽,竟衝撞了王爺與公主!待下官查問清楚之後,定會給王爺與公主一個交代。”他突然麵色一沉,微微側身看向後麵的元賀,厲聲嗬斥道:“混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讓你幫忙代管新宇城的治安,你怎麼會把兵帶到了睿王與七公主麵前呢?”
他看似嚴厲訓斥,實則卻暗藏提醒,讓元賀代管治安,就能把私自調兵一事變得順利成章,這樣一來,後麵的事情也就容易開脫了。
赫連梟暗歎了一聲老狐狸,也沒打斷他的話,想要看看他能出什麼花兒來?
元賀也聽懂了父親的暗示,心頭一喜便想好了辭,直接回答道:“爹,是府衙有人來求助,有人聚眾鬥毆,還打了眾多的官差,我這才找了許統領等人來鎮壓的。
我是擔心動起兵刃來傷及無辜,這才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的話,隻是為了警示,不是真的要大開殺戒呀!不曾想竟衝撞了睿王與七公主,險些犯下大錯,都是我失察,沒有把問題弄清楚,願受責罰。”
他也是反應極快,直接把大部分的罪責都推到了府衙的頭上,自己隻認下了一個失察的罪名。
再加上有他城主老爹照著,即便是有責罰,想來也不會太重。
果然,他的城主老爹順著話繼續道:“即便是為了鎮壓暴亂,也不該擅自妄言。”
“是,孩兒知錯了,不論什麼責罰都願領受。”元賀很配合的服軟認錯,那樣子是要多恭順就有多恭順,要多依從就有多依從。
對於這父子倆的雙簧,眾人是心知肚明,赫連梟心中冷笑,麵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但赫連樂嘉就忍不住了,看著元賀直接開口質問道:“你剛不是,是被章富貴挑唆來的嘛?”
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元賀也能聽出是在問他,於是從容的抬起頭來,回答道:“回七公主,這章富貴正是跟著府衙的人來找的我,他以苦主的身份細了客棧內發生的事情,加上有府衙的人作證,我這才找來許統領一起過來的。”
元賀回答的滴水不漏,把問題又推到了始作俑者章富貴的身上。
雖是推脫,卻也不算是謊,嚴格起來,所有的一切就是章富貴引起的,此時拉他來頂包,也不算冤枉。
眼看自己身上的罪名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章富貴心裏那叫一個氣呀!可當著城主的麵他又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放肆。
別跟元賀打起來了,就是和他辯駁的膽子都沒了。
“犬子年少無知行事欠妥,衝撞了王爺與公主大駕,也實屬無心之舉,都怪下官教子無方,下官願代子受過,還請王爺恩準。”元廣山借機為子求情,想用代子受過的方式,免除對他兒子的責罰。
他們父子先前已經把罪責都推卸了幹淨,赫連梟如果再想責罰也沒了合理的法,若以勢壓人難免落人以柄,所以此刻請罰也隻是以退為進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