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雲太狠了,這一把刀,傷了三個人,遲墨被父親置疑,初夏身敗名裂,而安仲文也是焦頭爛額,如果他愛初夏,他一定會立馬有動作的。而安仲文,一直是江席雲的最終目標!
而現在,許揚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這個私生子準備名正言順地入主遲家了,這口氣,讓遲墨怎麼能咽得下!
但,小不忍亂大謀!這個家夥,連他的命都要,他遲墨,絕對不會饒過的!
於是,他垂下了眸子,裝出了溫順的模樣:“爸爸,我不敢了。以後,我的婚姻大事,就由爸爸你做主了。”
遲珩笑了一聲:“那行。你有這種想法就好。回去休息吧。聽我的,這段時間不要出來,公司的股價可能會跌,許揚,你給公關一下。”
看著父親向許揚投去的信任目光,緩緩上樓的遲墨滿心不甘願,心頭又妒又恨……
然而,更慘更無辜的,卻是初夏。她莫名其妙的就上了頭條,出來上班的時候,一群記者朝她撲了過來,嚇得她連聲尖叫,懷裏的初兒也直往她身邊鑽,鎂光燈閃爍個不停的,她不得不單手攔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管家看見了,連忙喚來了傭人,把這些記者往外哄:“你們是什麼人?趕緊給我走,嚇壞我家小姐,我們會報警的!”
那些記者卻全然不怕,有人使勁推開了管家,把話筒湊到了初夏的唇邊:“初夏小姐,請問你懷裏的孩子父親是誰?據說孩子並不是安仲文和遲墨的,難道你還有第三位情人嗎?”
初夏目瞪口呆:“你們在說什麼呀?”
“你是不是利用這個孩子敲詐了安仲文一大筆錢,才有了你現在的這個幼稚園?”有一個記者提問了。
“初夏小姐,我們是S市晚報的記者,我想問,你當初被控殺人,是不是為了要成為安仲文的妻子所以殺了他當時的女朋友?還收養了人家的女兒?你是怎麼想的……”
一大堆問題把初夏給哄傻了,她連忙揮手:“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這些事情我沒有做過!”
她一向單純,被人這麼逼問著,就好像剝光遊街一樣。她把孩子交給了管家,交代他照顧好孩子,就在司機的護送下,逃難似的跑上了車子。
司機連忙幾個兜轉,把初夏給護送出了林家,後麵的記者采訪車還在窮追不舍的,初夏簡直莫名其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司機也聳了聳肩,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告誡了初夏:“初夏小姐,你等會去到幼稚園,就躲在裏麵不要出來,這些記者瘋了一樣,等會一定會在外麵蹲守你的。”
初夏一陣後怕:“我又不是明星,他們為什麼……”
她忽然想起了人家問她的那幾個問題,簡直沒頭沒腦的汙蔑到了極點,她眉頭一皺:“難道是,有誰造謠?”
這回,可不是貴婦群裏鬧著笑話而已了。初夏連忙叫了司機隨便停在了一個報刊亭的前麵,初夏剛下了車,那擺報紙的阿伯就愣愣地看著她,端詳了半天,才叫了出來:“啊,你,就是你,你是那個女人!”
初夏被他忽然叫了這麼一聲,條件反射地嚇了一跳,阿伯已經拿起當天的早報,對著她的臉比劃著:“就是你,就是你。”
初夏低頭一看,在報紙的頭條新聞上,她不僅看到了自己,還看到了遲墨和仲文。她大吃一驚,往下一看,書報亭裏擺放的S市當地報紙上,居然十份裏麵有7份頭條都有這幾張照片!
司機已經跳下車來催促著,初夏顧不上挑了,把那幾份報紙一抱,隨手給了阿伯一張大鈔,就匆匆地鑽入了車子裏。
司機一個拐彎,險些跟後麵的采訪車撞到了一起。而初夏心驚膽戰地翻開那幾張報紙,隻看了一眼,就險些要暈過去了。
這些記者,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初夏的手在劇烈地顫抖著,憤怒的眼淚從她眼眶裏滑落了下來。
她狠狠地拭去,用手機打了電話給律師。
“我要發律師信,告那些人毀謗!”
說她從一個男人的床下來,又爬上另外一個男人的床。
他們看見過?她和遲墨到現在也完全是清白的!她從未想過委身於他!
她氣得渾身發抖,一進幼稚園裏,就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跟門房也交代了,今天任何人找她,她都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