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分鍾左右的時間,然後仲文就消失在了畫麵裏了。
組長猛地蹦了起來:“安仲文中午的時候,就從警局裏消失了。我在奇怪他去哪裏呢,居然來這裏了。他來這裏幹什麼?他這個方向是要去哪裏?”
他叫來一個幹警,模仿畫麵裏的情景,照演了一遍。
那幹警扮演小孩,組長扮演仲文。當那幹警按照畫麵裏的角度,把手往那方向一指的時候,所有人心都抖了一下。
這方向,正是男洗手間!
在中午十二點正的時候,安仲文進入過這個洗手間!這就是兩單案子最大的關聯!
組長一蹦三尺高:“快,給我打電話給安仲文,我要知道他現在去哪裏!”
電話還沒接通,一個幹警匆匆而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目瞪口呆了。
“那家夥,葫蘆裏賣什麼藥?居然出大價錢包下今晚八點的S市所有電視台的時間?這是搞什麼?”
組長不解又忿忿地在地麵上來回走動著。顯然,現在安仲文對警方有所保留了,這一定是出自綁匪的授意。這種受害者的家屬,最讓他們頭痛了。他們的有所保留,往往會讓他們的破案也陷入僵局之中!
此時的青年旅館,前台的小妹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瞌睡。
兩個男子結伴而來,其中一個男子意氣風發,身形高大,顧盼之間,尤其是那雙黑色的深眸,更覺得好看。
小妹一下醒了,雙眼射出了花癡的光芒,盯著人家看個不停的。
那青年也笑了,走了過來,靠在了櫃台上:“今天晚上,又是你值夜班啊?”
“對啊。”小妹揉了把臉,想在男神的麵前表現得更出色一些,“這幾天你們去哪裏玩了?”
那人笑了:“到處逛,瞎逛。我覺得,要了解一個城市多一些,最好就不要向導,搭著公交車,到哪裏停就看哪裏。這裏的建築很有特色,我還畫了好幾張圖。”
他把背上的畫架打開,給小妹看,後者驚呼了一聲:“原來你是一個畫家!畫得好好哦!能不能……能不能送我一張啊?”她不好意思了起來。
阿楓一挑眉:“當然可以。我就怕你不喜歡。”他挑出了其中一張有簽了“阿楓”二字的素描,遞給了小妹,“這張吧,上麵有我的名字。”
女孩的臉早就紅撲撲的了。怪不得人家住旅館地下室這麼有格調,原來是藝術家!“當然好,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將來你出名了,這張畫和你的簽名可就值大錢了!”
阿楓但笑不語,轉身剛要走,忽然跟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地下室沒有電視,有沒有無線可以看?這幾天晚上想看看電視,也找不到……”
小妹連忙道:“我這裏有個舊的小電視,如果你不嫌棄,搬下去用吧,地下室也接了線的,信號不好,看看電視還是可以的。”
阿楓很有禮貌地道了謝,長手長腳地搬起小電視,輕鬆得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女孩做起了花癡的少女遇到隱藏高富帥的美夢,她哪裏知道,眼前的根本不是高富帥,而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危險分子!
地下室的鐵門緩緩開啟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撲麵而來。
阿楓走了進去,把電視機放好,接通了電視網絡線,看向了角落裏的那隻鐵床。
鐵床上五花大綁著一個人,背部朝上,起伏的波度已經非常地小,似乎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瘦小的男人把門一關,來到了阿楓的麵前,壓低了聲音道:“我就奇怪,你今天為什麼要買那幾幅畫,還讓那畫家簽名,原來,是留給看門的小丫頭的。”
“將來,這就是我們倆的救命稻草。”阿楓笑道,“我的盤算,豈是你能懂的?”
他在椅上坐了下來,朝那方向一努:“時間快到了,把她叫醒吧。”
“她會不會死了?”瘦小的男人走過去,看著雙眸緊闔的初夏,“她不吃飯也不喝水,血又一直流,真的沒問題嗎?”
阿楓白了他一眼:“讓你叫醒她,你話怎麼這樣多?”
男人推了推初夏,她的雙眸眨了眨,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看起來,出氣比進氣多得多。
阿楓索性走了過去,把她嘴上貼的黑色膠布撕開,拿過一瓶水,就往她的口中灌。
初夏的雙唇緊闔著,阿楓下了力氣掰開,灌進去的水遠比從她唇角流出的水要多。
他能感覺得到,她不太靈活的舌頭在做著怪,把水一個勁往外麵頂,擺明就是不想活著的了。
她要是死了,後麵的遊戲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