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悲傷的開始) 第七章(二)(1 / 2)

十二月底的梅花肆意彌漫著她的香味兒,韓湘沒有目的地遊蕩在空寂的校園,原來早晨的寒霜還可以如此使得梅花花瓣更加嬌豔,灰色的像麻雀一樣的鳥兒撲打著翅膀使得這個靜謐的早晨更加的冷清。

湘湘停下了腳步,也許隻是自己是一個局外人,在這個純淨的沒有一絲痕跡的地方。

抬頭望天,天空一片灰茫茫,也許是要下雪了吧,韓湘想到,韓湘記起從前,雨軒曾經遞過一張雪白的手帕,當時的雨軒說:“女孩子不可以哭得這麼難看的~!”。於是自己就不哭了,反而笑得讓雨軒措手不及,那是,雨軒說自己的情緒像一隻稚嫩的鳥兒,拚命地下墜似乎又拚命地騰飛,,是啊,相信承認自己隻是一隻稚嫩的鳥兒,不過那時的自己是載著行李在飛,很累。

湘湘曾經不止一次的對雨軒說過,自己喜歡張愛玲,喜歡她字裏行間的那種大氣美,就像雨軒常常一個人幻想:“一個溢滿才情的女子,靜靜地佇立於落花湖畔,花兒吻過她的長發輕輕地飄落在地上,朦朧的江南煙雨中,等待成為唯一的風景,愛張愛玲的文字,是她傲立於文壇的唯美,是她對青春淡淡的感傷。

就像我們的回憶像漸漸深邃的夜,夜幕一旦將白晝隱沒,黑暗的潮水便迅速蔓延衝刷每一個角落,思緒漸遠,時光是一支永不回去的箭,射向誰也無法預知的空間。

青春就是一席華美的袍,隻是上麵爬滿了虱子,韓湘不禁有些感傷,曾經自己以為自己的生命裏,什麼都會堅不可摧,尤其是感情,但自己的確低估了時間的能力,時間是個偉大的魔術家,經它變換後一切烏有,雲淡風清。

記得雨軒你說陳奕迅的歌詞不錯,相信我們都有該去的未來,不該在原地徘徊。可是,你說的這輩子一定要帶著我去看一看一場陳奕迅的演唱會,可是,如今的你,沒有實現這一個願望,就為什麼消失,為什麼在自己的世界裏消失,留自己一個人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悲傷?雨軒,你在哪裏你究竟在哪裏?韓湘想到了這裏,滿臉的都是痛苦,在這一個寒冷的,寂靜的校園裏。

就像有一次,韓湘有一天突然讀到席慕容的《青春》,我想起曾經的你和那塊潔白的手帕,我那來不及細細研讀的情愫,歲月將它裝訂得極其拙劣,我不得不承認,青春是一本倉促的書。

是啊,青春就是一本太倉促的書,還沒有來得及和自己心愛的雨軒細細的去頻度的時候,它已經沾滿了灰塵,靜靜的躺在垃圾箱裏了。

就像韓湘會繼續在這一條迷惘的路上邁步,在虛無的夢境裏瘋狂。算得上悲劇?魯迅說悲劇是將美好的東西撕破給人看。那些夜屬於自己,那些曾經屬於自己最初的夢境。仍舊不放棄那些讓自己魂牽夢饒的文字,盡管物是人非,流年似水,滴水濁石。

盡管在現實中韓湘被摧殘得體無完膚,但是自己仍大笑著接受這痛感,天旋地轉,魂非魄散,為何韓湘會這樣的決斷?也許就是因為雨軒這個信仰在支持者自己吧。

在雨軒消失的這一段日子裏,湘湘曾自命名為孤魂,自認為還算有魄力,有時侯感覺自己就像個孤魂野鬼在未知的地方飄蕩。因為孤獨,因為沒有雨軒,自己所以會把最心底的東西隱藏起來,不去大喜大悲,

就像孔子所說的:“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湘湘總是這樣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可是,自己還是沒有能學會宣泄自己,想展現給別人一個永遠快樂的自己,一方麵認為自己沒有憑空帶給別人不快的權利。有一些不快的事自己也會把這種沒有雨軒他的把它抖落在日記裏,然後隨時間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