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為何呀?”見皇後不生氣,月琴又大膽的追問了一句。
“哼哼,她須先助我成事,至於我成事以後,會不會反助於她,還不是看我心情?”
“娘娘高明,娘娘高明。”月琴適時的追捧皇後,生怕主子一個不高興,她又會人頭不保。
皇後可不吃月琴這一套,反而冷了臉命令到,“去,把樂儀叫來,本宮有事問她。”
“是,奴婢這就去。”
太醫院最角落的一間屋子,是樂儀公主專用的,平日裏,她無論是吃喝,歇息還是讀醫書,都在屋子裏,最多是在門口煎藥。
太醫院的人都知道這裏是樂儀公主的地盤,誰也不敢輕易靠近。
這會,樂儀不知在熬製什麼藥物,藥罐裏時不時散發出一陣濃烈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月琴用帕子遮住口鼻,才能勉強能靠近。
“參見樂儀公主,”月琴恭敬的行禮,而樂儀仿佛沒看見她似得,繼續熬藥。
月琴無奈,隻得明來意,“皇後娘娘有命,還請公主歲奴婢走一趟。”
樂儀雖然是個隻有十歲的女娃,卻心智成熟,機敏聰慧,一張稚嫩的臉上,卻有著大人般穩重的表情。
“何事?”
“奴,奴婢不知,還請公主隨奴婢走一趟。”
“我這藥就快成了,剛好拿給母後試試,你且等著。”
那股刺鼻的氣味越來越濃烈,月琴有些待不住,可公主命令了,她也不能擅自離開。
她開始有些擔憂,這般古怪的藥物,若是皇後喝出什麼問題來,這個責任該誰但呢。
半晌,樂儀終於完成了她的藥,她將藥倒在了一隻白瓷罐子裏蓋好,又放進提籃中,這才搭理了月琴,“走吧。”
月琴跟在樂儀身後,猶豫了半,終於還是出了口,“公主,還是讓奴婢幫您拿著藥吧。”
“不用,這藥金貴的很,萬一打翻了,你負不起這個責任。”
若不是眼睛能看見這是個十歲的女娃,聽這口氣,月琴真以為是個大人呢。
進了慈安宮,樂儀見了皇後也不行禮,幹脆的從提籃中端出白瓷罐子,又拿來一隻碗,將藥倒了進去。
黑黑糊糊的藥,帶著令人作嘔的怪味,一下子就將皇後熏的反胃不止。
“喝藥,”樂儀一點不廢話,端起碗,舀上一勺就往皇後嘴邊送,似乎不把皇後當回事。
“拿走,拿走!”皇後伸手抵住了藥碗,身體拚命的往後縮,“如此古怪的藥,我喝不了!”
樂儀可沒工夫和皇後牽扯,她並沒有哄著皇後,讓她喝藥,而是淡定的放下藥碗,撇下一句,“你是要再等二三十年,還是喝藥以求速成?那是你的夙願,不是我的!”
完,樂儀扭頭就走,完全不理會皇後是否願意喝藥。
看著樂儀遠去的背影,皇後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捏住鼻子,一手端起藥碗,連喝帶吞的,一飲而盡。
剛放下碗,皇後便雙手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吐出來,可那股古怪的味道不斷的在口中回轉,讓她更加惡心起來。
“娘娘,吃塊蜜餞。”
皇後將月琴拿來的蜜餞含在口中,良久,終於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