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拉著曹月進府裏去說話,曹月一路走,一路埋怨。
曹月埋怨的越起勁,淩雪就笑的越開心,直到最後,曹月都忍不住伸手錘了她兩下。
“還笑,你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不害怕嗎?”
“你這都從哪聽來的消息?”淩雪尋思著,自己可是在北刹國威風了一回,怎麼就成闖鬼門關了。
“你家丫鬟從寧王府聽來的,聽說你失蹤的時候,我們可都嚇壞了,皇上差點要砍我哥的腦袋。”
“那你們沒聽說,我砸了大半個北刹王宮?”
“還有這回事?”
淩雪兩手一叉,哼,這個壞蛋冷修銘,竟敢抹殺她的功績!
聽到北刹王宮,淩雪一拍腦門,驚呼了一聲,“糟了,大事忘了!”
“什麼大事?”曹月一頭霧水。
“呃,改天跟你嘮嗑,我得先進宮去找老爹。汐陽,你讓人送信給冷修銘,讓他進宮找我。”
“是的,公主。”
這時,冷修銘正在大牢中,對冷弈用刑。
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稍稍測著頭,單手托著下巴,陰森冰冷的眼神直視著冷弈。
即使這會鞭子並沒有抽在冷弈身上,他也嚇得渾身哆嗦。
十年了,已經有十年了,上一次他見到如此模樣的冷修銘,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如今他已長大成人,這股陰寒的感覺更甚從前,比用刑更可怕的仍舊是他的眼神。
“真的不關我的事!真的!”冷弈被綁在木樁上,但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一直在推脫。
“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想問什麼?”冷修銘換了一隻手,繼續托著下巴注視著冷弈。
冷弈已經滿額頭的冷汗,鐵窗外一絲冷風灌進來,凍的他又是一陣哆嗦。
被抓時,他大約就猜到是他提供的線報出了問題,但是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些天,他在大牢中日思夜想,卻沒想到一個好的理由。
“峽穀入口處迷霧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不都好好的回來了嗎?難道那迷霧有問題?”
冷修銘突然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不說?那你就在這牢中等死吧。”
這可不是在嚇唬冷弈,就算他不說,冷修銘遲早也會查清楚的,若是等冷修銘查清楚,那無論冷弈說不說,他都不會再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綁在木樁上的冷弈,一直看著冷修銘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始終沒能說出真相。
隻是在冷修銘走了以後,他大聲的呼喊著牢頭,要求見陶宣一麵。
皇宮,龍乾宮內。
淩雪正喝著熱茶,吃著點心,等待她那正在上朝的老爹,她一邊吃喝,一邊醞釀著要怎麼開口和老爹說這件詭異的事。
她隻怕自己一說出口,老爹會崩潰,萬一著急上火,又要砍人腦袋,可就難看了。
“公主,何事如此神秘,連老奴都聽不得?”
在一旁候著的餘亭,一邊幫淩雪斟茶,一邊試探她的口風,就衝她剛才風風火火衝進來時的那神色,餘亭也能感覺到事情不簡單。
“餘公公,錦妃娘娘可曾去過北刹國,或者有什麼親戚是北刹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