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堂堂寧王殿下,在大半夜裏,獨自一人頂著寒風,孤單的回到了自己的寧王府。
他默默的發誓,一定要盡快將淩雪拐回來寧王府,之後就好好教導她身為人妻該做的事。
可淩雪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拐回來的呢,連皇上都鎮不住她。
一想到這,冷修銘急的胡鬧的撓著自己的頭發,好好一個玉冠俊朗的公子,硬是被撓成了一個瘋漢。
翌日,還沒到正午,冷修銘便進宮找皇上商量他和淩雪的婚事。
他前腳剛到龍乾宮,還沒和皇上說上話,小太監便來報,說是安南王妃到訪,有重要的事上奏皇上。
“臣婦參見皇上。”按理說,安南王妃見皇上,隻需普通行禮便好,而她卻下跪,給皇上行了大禮。
皇上急忙起身攙扶,“王妃這是做什麼,快些起來。”
安南王妃雖起了身,卻一直低著頭,屈著身子,“臣婦請求皇上貶了安南郡主。”
皇上回頭看看冷修銘,衝著他使了個眼色,“這是怎麼回事?”
冷修銘衝著皇上無聲的聳聳肩,“我怎麼知道。”
“安南王妃何故提出此等請求?”
被問及原因,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安南王妃在出發之前也是料到這一點的。
她依舊屈身低頭,沉默良久,終於深吸了一口氣憋住,“安南郡主並非清白出生,配不上郡主的名號,還請皇上即刻將她貶為庶民。”
安南郡主並非王妃所出,這事皇上是知道的,隻是這麼些年,安南王夫婦都很疼愛這個女兒,自從上次大義滅親後,又再次將她推入深淵。
這一舉動,皇上著實沒想到。
找個錯處,貶一位郡主,本來也並非什麼難事,隻是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就這樣被安南王妃牽著鼻子走,讓皇上有些不痛快。
就在皇上猶豫不決,不知是該繼續追問安南王妃,還是即刻下旨的時候,黑衣少年椎輕聲進了正殿,附在冷修銘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冷修銘的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椎剛離開,未等皇上開口,他便立刻質問上了安南王妃,“安南郡主逃離了住處,往東方海岸去了,王妃可知緣由?”
“什麼?”看樣子,安南王妃似乎比冷修銘還驚訝,她抬頭正視冷修銘,“她昨夜還嚷嚷著要嫁給三皇子,莫不是真的跑去嫁人了?”
“銘兒,可還能攔下?”這個重磅消息,讓皇上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冷修銘默默的搖頭,輕歎了一聲,“來不及了,據說她是連夜快馬出逃,剛剛被帶進了海岸的堡壘中。”
皇上有些不明白安南王這一家子到底怎麼了,母親來求貶,女兒連夜出逃,“王妃,郡主難道不是你妹妹的女兒嗎?”
“是,是,”安南王妃為難至極,如此有辱家門之事,叫她如何能說出口。
“罷了罷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朕隻怕那孩子會成為人質,威脅到安南王。”
經由安南郡主出逃一事,安南王妃也無意在逗留在皇宮中,郡主既已離開,成為了人質,眼下穩住安南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