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益?好名字!”
淩雪原本想要伸手和水益握握手的,可是看水益抱拳拱手,一時覺得很不協調,便幽幽的收回了手。
“原來水益是水兄的真名,算是重新認識了。”冷修銘上前,同樣是拱手向水益作揖。
“你們兩別來回行禮,咱們現在可是在海上,是不是該打撈些海鮮來吃吃呢?”
一說到吃,淩雪就興奮不已,之前讓南宮青往都城運海鮮的時候,因為是冬季,她也忙,前後都沒吃上幾次。
現在人就在海麵上飄著,不弄點鮮活的魚蝦貝來吃,怎麼對的起自己半夜流的口水呢。
她可不想一路都吃著背包裏的幹糧,或者再一次薯片當飯。
船長一直在附近候著,聽到公主開口要求,便趕緊上前應聲,“既然公主開口了,老夫這就命人去打撈一些上來。”
“好好好,快去快去!”淩雪興奮的握緊了小拳頭,腦海中已經不自覺的在思考該怎麼料理那些海鮮。
有時候,事情被淩雪三言兩語一打岔,氣氛就會從凝重轉為輕鬆。
大家都輕鬆了,可水大夫卻依舊不能放鬆心情。
距離他離島已經有十年了,他幾乎不記得用了多久才到達玄聖國的邊境,眼下也是剛剛出海,說不準要在海上漂泊月餘,這種時候,他真的輕鬆不起來。
淩雪看起來很興奮的在等海鮮下鍋,可心底裏隱隱約約的,還是很害怕,害怕真相再一次被印證。
她害怕自己真的是被偷走,害怕爸爸真的是宏組織的人,害怕當年是爸爸圖謀不軌。
可到底是爸爸養大了她,還給了她很多關愛,若不是爸爸走的早,現在的她應該還會很幸福的生活著。
她不敢對冷修銘說,每次痛苦的昏睡後,她並不是放下了混亂,解開了心結,而是將心結埋藏在內心的深處。
即使她現在看起來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可是她很清楚,她是個成年人,有些事要學會隱藏,若是每天帶著困惑和惆悵過日子,怕是要成短命鬼。
淩雪在船身的中間位置,雙手撐著欄杆,溫暖的海風不斷的拍打著她白嫩的臉蛋,輕輕揚起她的長發,她靜靜的看著碧藍色的海麵,時斷時續的海浪,一點一點的在緩解心中的矛盾。
“雪兒,怎麼了?在想什麼?”冷修銘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上。
冷修銘知道淩雪不對勁,可是淩雪不說,他也不能強求,隻能用自己的方法,多給她一些溫暖。
“在想,”淩雪鬆開了欄杆,身體往後一仰,整個人以舒服的姿勢倒在冷修銘的懷裏,“一會打撈上來的海鮮,是蒸來吃呢,還是烤呢?”
……
冷修銘無語,剛剛明明一幅惆悵,在想心事的模樣,怎麼轉眼就惦記上吃的了呢。
“有了,”淩雪靈機一動,一手握拳砸在另一隻手掌上,“一半蒸,一半烤。”
說完,還“呲溜”一下,吸了吸口水,就像是已經控製不住食欲了一般。
冷修銘將淩雪抱的更緊,“好好好,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