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華道:“哦,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利軍叔已經給我打羚話。借國慶節舉辦是吧?日子是選在陰曆的九月初六,我沒記錯吧?”
表姑趕忙回答道。
“對啦!就是九月初六。到時候你可別忘嘍回去。自從你給咱們村兒裏邊兒,捐嘍那50萬塊錢,進村的那條道兒修地也好走咧!你又有車可別忘嘍回去哦。你忙的很,我也別老耽誤著你咧!我就回去吧。再晚了也就趕不上車了。”
表姑同月華寒暄了一陣子非要回去。月華攔也攔不住。於是她趕緊從手機上,給表姑轉了5萬塊錢。讓她自便去了。
安在吳月華身邊坐了保鏢。車來車往,進進出出的都侍立在旁,儼然一個合格的士兵模樣。惹得大家都投來讚許的目光。有了安的保護,吳月華也著實得安心自在了一些。一兩日過去後,不見那個男的再來騷擾。吳月華和曹及公司一幹熱,也就放下心來。曹兒料定,那個人必定是在公安局,被民警教育了一番,認識到了錯誤,竟自離去了。
近三兩年公司每年都開兩次招聘會。一般麵試都安排在春秋兩季。眼下已經是夏末秋初,應屆畢業的大學生也正在急著找工作。由於公司裏現在正好缺幾個業務人員。嬌主管公司的紀律和勞資這一塊兒,她便催著吳月華一同到人才交流大廳去招聘。
吳月華道:
“我雖然往年也去過。但我現在手頭上這麼多事兒。招聘豈能讓我一個老總去幹。你既然已經是主管這一塊兒的,那你去了全權負責不就行了。”
嬌還沒有話,先撇了撇嘴道:
“你若是不去那就叫那曹秘書跟著吧。好歹招了人來,你也別嫌我自作主張。不稱你心不稱意的!”
吳月華一聽這話裏有一股酸味兒。心裏尋思道:我素日裏也和她相敬如親姐妹,在她麵前也從來沒有擺過領導的架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總是一股不服不忿的樣子。不過吳月華也明白,嬌就是牛骨子使在外邊兒,心裏也沒有什麼壞水兒。她的這種別扭,完全不同於那個姓王的。吳月華辯解道。
“我什麼時候嫌你來著?你可別多心。咱們姐倆,相處了十幾年,哪有幾次紅過臉的時候?這公司你也占了一大份兒,我雖坐著這個總經理的位置,也就是出謀劃策的費點兒心而已,公司這麼大處處讓我一個人使心,那還不得操碎了。該做主的事兒你就自作主張吧!別動不動的就把我推到前麵。”
嬌被的噗嗤一笑。道:
“行了吧大姐大。別張嘴閉嘴又開始教育我。我還沒什麼呢!這次招聘打算從哪裏招人呢?就咱們市裏。這麼個地方。要不還是去省城吧。那新畢業的學生都過去參加全省性的招聘會。從中選幾個優秀的員工。省著養著那些人,光有文憑不幹活。整的充他娘的大頭蒜。”
嬌的嘴巴子是辣,吳月華也常不過她。她知道嬌這個人,最恨別人在她麵前顯擺文憑。她高中沒有畢業就來這裏上班兒,當時也不是因為她學習不好,隻因為她爸爸早早去世,家裏又沒個哥哥姐姐的,弟弟又才上初鄭她媽覺得家裏攤著這麼大的股份兒,總得出來一個人去照應。於是才讓她輟了學,到公司來上班兒。嬌的心裏哪能情願,有了這一步缺失,真正的成了她的心病。每當有人明裏暗裏向她顯擺文憑的時候,她就會醋意大發。正是“山雨未知雲興處,隻把遊客當頭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