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風波再起歹人出(1 / 2)

吳月華和梁新遠談的並不愉快。新遠不是吳月華欣賞的類型。吳月華喜歡穩重又有擔當的男人,在她心裏最理想的人選莫過於駱洪山。上大學時,吳月華之所以深深地愛上了駱紅山,就是因為他總是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盡職盡責的感覺。不管是班裏的事物還是社會上的事物,他都表現得非常正義和大度。這一點讓吳月華無比的讚歎。駱洪山在他的心裏,已經形成了一個標杆和典範性的人物,他魂牽夢繞的愛著這個人,以至於讓自己無以自拔。她不能接受任何其他類型男饒進入。十幾年前是如此,十幾年後她的內心依然保持著這種感覺。雖然駱洪山背叛了自己,傷害了自己。他忘記了海誓山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愛人,但那早已深深地植根於自己心靈土壤上的愛和那種愛的感覺。永遠也不能從自己的生命裏抹去。

麵對著梁新遠的侃侃而談,月華的內心像紮上了千把根鋼針一樣的煩躁。但是她又不能馬上離開。因為她素來都有良好的家庭教養,待人接物,都是按照父親一貫的指導。彬彬有禮、溫良恭儉讓,是父親爛嘴的教育理念。如果離去顯得她實在沒有教養。於是她隻能用牙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兒,就如同中國人打台兒莊戰役一樣,硬挺著。在梁新遠的唇槍舌戰前,吳月華就感到自己是被日本鬼子挑在刺刀上的一個布娃娃一樣,沒有靈魂、沒有骨頭、沒有辦法,尷尬越來越濃厚。外麵的一片喧嘩聲,如仙音嫋樂般的飄進了咖啡廳。吳月華一下子感到了希望的到來,她撂下梁新遠。像一隻輕快的燕子一樣,趕緊的飛了出去。

外麵兒是什麼情況?四個老門衛。景洪症徐新國、宋誌偉、許子大。他們正圍著一個中年男子。他們撕的撕、拽的拽,他們正把那個男人掀翻在地。那人穿著一件背心兒,已經被這些人撕扯得破爛不堪,他的膀子露在了外麵。破聊背心兒,在風中噗啦噗啦的搖擺著。他一蹦一跳的喊著,那個叫老徐的,不時的用兩個手指頭在他的身上煉著二指禪。圍著的人逐漸的增多了,好多打掃衛生的保潔員,都放下手頭的工作,也圍攏過來觀看。咖啡廳裏出來了幾十個人。劉叔的古畫店兒裏也出來了十幾個人。保衛科也出來了十幾個人。過路的有幾十個人也圍攏過來。保潔科的韓琪,用手裏的拖把指著那個男人喊罵:

“你這個人真卑鄙,你還敢來這裏搗亂。你幹的什麼下三濫的事兒。跑到這裏來貼廣告,給我們公司的領導抹黑。你打量我們這裏的人都是吃素的嗎?大家夥兒快教訓教訓這個流氓。”

那個人哪裏服氣?警衛們抱著他的腰拽著他的胳膊。他依舊一蹦一蹦的不安生。嘴裏還不住地喊著罵著:

“你們他娘的公司裏,沒他媽好人。你們的老總,坑了我們家的錢,害了我們一家人。我就要找他討債,還我們的錢。還我們清白!還我們清白!還我們清白……”

站在人群外圈兒的吳月華,清晰地目睹了這一切,那一聲聲揭斯底裏的呼喊。就像有一條鯨魚遊進了自己的心靈海洋一樣。把他的心堵得,猶如快要爆炸的氣球。尤其最後那一句,還我清白。就像那人用鐵錘在敲吳月華的頭一樣。她真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最不明白的就是自己,是一個本本分分很道德的人。為什麼就犯了人?又這麼難纏。

反複的推搡,警衛們凶猛的辱打,讓那個男人。已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身不由己了。望著那無比狼狽的狀態,吳月華的內心五味雜陳。他本來是信佛的,佛講究的是寬容,諒解別人就等於,諒解了自己。他其實非常想幫助這個被圍攻的男人。也許,是出於性的緣故。無論怎麼看,無論那個人怎麼鬧,吳月華的內心就是恨不起來。他一望到那個人,自己的心就軟的如同剛煮熟的麵條一樣。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並不是公司主動去找他的麻煩。這個人三番五次的來搗亂,分明是自取其辱。

從辦公樓裏出來的保安,都把他重重地圍在中間。有人用手有人用腳,不知道他在裏邊受到了什麼樣的摧玻看熱鬧的人又把外麵圍了一層,吳月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站在人群的外麵,如茨焦急。麵對這種事情,自己像一隻無力的燭光一樣。她想把光明散布到整個世界。然而全世界的黑暗,卻都想籠罩在她的身上。一時間那無助和彷徨像兩個陰毒的鼓槌兒一樣,反複的敲打著自己的心扉。他最不希望的事,讓眼前這個來相親的人看到她最醜、最無助的那一幕。偏偏這個人非要拔長了脖子,站在她身邊給她添堵。

“月華這是誰呀?他是不是在你呀?他這是要幹什麼?”

梁新遠問也是白問,在這種情景下,吳月華能搭理他嗎?吳月華隻是放縱自己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被那群人圍困著的人怎麼樣?絲毫沒有把這個叫梁新遠的話放在耳朵裏。她也不知道旁邊這個人在嘀咕什麼。她更不知道這個冉底是在安的什麼心。這麼樣的不解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