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吳月霞竟是如茨牛筋古怪。僅因姐姐了她這麼一句兩句,便一去不回頭。竟致媽媽安危於不顧。氣得月華真是無可無不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想來都是爸媽從把她嬌縱壞了。
好在,媽媽還時不時得到餘月的照應,些許的能緩解一下月華的疲勞。這樣一來,這母女兩個更加的感激餘月了。
媽媽在醫院裏,一連幾不見月霞來,氣的嚷著要回家不住院了。月華給她打了幾次電話,並在電話裏向妹妹道了歉。不想這個要勁兒的妹妹還是不依不饒,搞得月華一陣陣心涼不已。人能有多大的氣量?這件事真把身心疲憊的月華氣的夠嗆。再加上近兩日公司又出現了新的糟糕情況,相繼又有三五家商場,報來虧貨的情況。這麼一鬧,這批貨的虧空已經相當大了。做這筆倒黴的買賣別利潤,光本錢就要賠進幾十萬塊錢。幾十萬塊錢對於苑華這樣的大公司,姑且還能扛得住,要緊的是,損失這幾十萬能搪塞得住這次變故嗎?
內外夾擊,月華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了,咳嗽的非常厲害,精神極度萎靡不振。再這樣下去,這個倔強的女人幾乎就要垮下去了。媽媽一再懇切的催促她要出院回家。一向要強的月華又怎麼可能讓媽媽帶著病出院呢?萬一有個好歹,月華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嗎?現在媽媽是月華最大的精神支柱,再苦再累,月華也不會讓媽媽跟著冒險。所以她咬定牙關,不管多麼苦,多麼難,她都硬挺著奔波在公司和醫院之間。
嬌的調查沒有任何的進展。梁品娜一再同格蘭公司商洽,虧貨善後的問題,也得不到具體的回複。月華真是納悶兒了,難道這東西就憑空消失了不成?她挖空心思,反複琢磨,將公司裏的相關人物在大腦裏逐一排查遍,想不出問題生在哪個環節?這麼一大批貨怎麼可能人間蒸發呢?從任何角度想都不符合邏輯呀。
體力上勞累一些還是不要緊的,人最怕的就是勞心。月華即為諸事勞心,又為煩情所困,力虧神乏,哪能不得病?人們常,開朗性格的人不容易生病。偏偏月華雖然性格不是特別內向,但也不是那種十分開朗的人,她把多日來的情緒積壓在心中,盡管餘月給她帶來了一定的希望,也帶來了一些精神的慰藉,依舊改變不了她病倒的命運。
這日早晨,餘月在樓道撞見月華時,見其怏怏不樂,精神萎靡。便關切的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月華佯裝堅強的回答道:
“沒事兒,謝謝你的關心,我好著呢!”
餘月豈能聽不出來?她的鼻音都開始渾濁不清了,原本一張潔白俏麗的臉龐,卻像害了大羞一樣,粉上桃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在發燒。情急之下,餘月也顧不得避嫌了,上來就把手背敷在她的額頭上。然後,便大驚怪的喊起來:
“哎呀,我吳經理呀,你趕緊去下麵看一看吧!你燒的可不輕啊!”
月華隻覺得渾身疲乏無力,頭恍恍惚惚的,整個身體像踩著輕飄飄的棉絮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感冒了,還是出了什麼事兒?餘月這麼一,她更覺查到確實是有點不舒服。自己也將手放在額頭上捂了捂,好像是有些熱。她用淒楚無助的眼神望著餘月,兩隻手纖滑無力的漫垂體側,倩弱憐人不知道何去何從。
餘月不顧一切,上手抓住她纖細的胳膊,來到護士站。對值班的護士:
“護士姐,請問有沒有體溫計?我們這位家屬,可能是有些發燒,給她測一下行嗎。”
這位身材嬌俏的護士,伶俐的翻了翻抽屜,找到一根體溫表麵含春風的遞給了餘月,餘月又趕緊將表塞到月華的手裏。催促她快點兒夾到胳肢窩裏。月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態,無精打采的問眼前這位清純可饒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