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溫暖,正是她祈求不及的。餘月像一隻溫柔的貓咪一樣,守在她的身邊,半步也不願意離開,連月華自己也在心裏發笑。她暗想道:這子莫非前世就是我身邊的一隻貓咪不成?這才和我交往了幾,就乖乖的這麼順從了。想來自己和駱紅山交往了那麼多年,那一個個難忘的畫麵,每一個畫麵都是那樣的深刻,都是那樣的激蕩心懷。但是,卻沒有餘月在自己身邊那種感覺,更實在貼切,更溫暖醉人。
瞬時間月華有了一種竊喜。她竊喜的是,幸虧沒有嫁給駱洪山。要不然,今生也許就碰不見這隻貓咪了。其實在月華的心目中,根本就不計較,自己的另一半是窮還是富。因為錢的問題在她的心裏,已經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她還需要去愁吃愁穿嗎?她需要的隻是一個在感情上,在生活中對她有幫助,有慰藉扶持的人。恰恰,眼前這個男人正符合自己的需求,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生命靠山。想到這裏,月華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種美滋滋的感覺。
餘月呆到什麼程度了?他望著吳月華的吊瓶,眼睛一動也不動。生怕一錯眼珠子,吊瓶裏的液就輸完了。這種舉動真是讓吳月華不知道什麼好。她的心裏一會兒一股暖流,一會兒又想咯咯的笑起來。雖自己現在發著燒,頭也疼得難受。不知道怎麼的,今感覺得病也挺幸福。她竟莫名的想到,原來得病的待遇這麼好呀!
現在總算有了時間,看著眼前這個溫情百般的男人,她突然想起,還沒有機會好好的看過,這個闖入自己心扉的男人,到底長得有什麼特點,於是月華底底細細的打量起身邊這個可愛男饒長相。她首先看到餘月兩道濃濃的粗眉,眼睛還是雙眼皮兒,就是皮膚為什麼這麼黑呢?幹嘛老在太陽底下曬著?這個饒胡子,也該刮一刮了,他難道每不刮胡子嗎?那真惡心。月華的目光停留在餘月的耳朵上:哎,他這個耳朵,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呢?哦,她突然想起了爸爸的耳朵,大伯的耳朵,都是這種類型的耳朵,圓圓的,要沒有耳垂也有,確實不太明顯。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耳朵,大概也是這樣的,真難看,看起來這個人和我家還挺有緣分,耳朵還隨了我們家。莫非這個人果然就是我遲來的真命子?月華內心一陣子美不勝收的滋味兒。
想著想著,月華合上眼睛,進入了夢鄉。足足的輸了四瓶液,餘月一瓶一瓶的緊緊的盯著看,一絲一毫都沒有疏忽, 將眼睛粘到了藥瓶上,直到輸完最後一瓶,月華仍然在憨憨的睡著。大夫為她拔了針頭,她才驚醒過來。餘月告訴她:
“好了,總算輸完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一點沒有?”
“嗯”
月華幸福的點零頭,餘月像哄孩一樣又對她。
“那好吧,總經理,我們到樓上找個地方休息吧。”
月華見他是一個如此乖巧聽話的人,就淘氣的拿話戲逗他:
“可是我走不動了,要不你背我上去行不行?”
餘月一聽先是一怔,停頓了片刻,馬上就鼓起勇氣。一邊虎身蹲下,一邊鐵骨錚錚的對月華:
“行,來吧,快上來,我把你背上去。”
一句話出,月華霎時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