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月定睛一看,認出來那個女的不是別人,正式自己懸心怕見的姨子吳月霞,隻是那個男的,怎麼也這麼眼熟。仔細想了想,哦,那個人禿頂矮胖,正是保衛科的吳昕經理。由於離月華他們站的這個位置遠,那兩個人也沒有發現,徑直的離開了酒店。
月華正同駱洪山著話,並沒有注意到餘月的發現。那駱洪山見餘月的手裏提著半瓶威士忌,不禁臉上泛起了一絲訕訕的笑意。月華同他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豈能看不出他笑的背後是什麼意思?便側過臉來對餘月:
“老公,這喝剩下的酒,你就不要扔到外麵去了,直接扔到大廳裏的垃圾桶算了。”
他們兩個話,餘月本來就插不上嘴,眼下見月華又這樣指派自己。心裏便有些著惱,但他也明白,月華有身份,愛麵子,在熟人麵前也不願意掉架子,索性就咬了咬牙,將那瓶名貴的酒扔到了垃圾桶裏。
兩口子唱了一出雙簧,駱洪山到覺得索然無味。他原也不想有這樣的結果,隻不過想在熟人麵前擺擺自己的譜,顯示顯示自己的優勢。不料,卻給自己的舊情人,新增了一腦門子的恨怨。於是他趕緊挽回: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這麼名貴的酒,就拎回去,留這喝吧。”
月華瞪起她那雙明亮的眸子,望著駱洪山,微含氣憤的:
“你要心疼的話,就拿去喝吧!”
完話她用一隻手“咵哧”拉住餘月,衝然離開酒店。餘月被她這麼一擺布,隻好很不自然的跟著出去了。隻是他在臨走時,還不忘給駱洪山拋下一句話。
“再見朋友,你接著忙啊。”
駱洪山被孤零零的甩在了大廳裏,他默然矗立,半晌無言,直到自己的女秘書過來,叫他。
“駱律師,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那駱洪山方才回過神來。
這位女律師,見老板遙望著,那對男女出去的背影,用一種酸酸澀澀的口氣道:
“虧還給他們算了帳,花了好幾千塊錢。竟然連個禮貌都不懂。”
駱洪山回頭瞪了那女的一眼。幸幸然然的走出飯店。
月華一路上開車,沒和餘月半句話。到了家裏,月華衣服都沒脫,合衣遍躺到了床上。餘月在一旁守了一會兒,見她總不搭理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月華,悶悶的問道:
“行了,有什麼不高心?跟老公。看我能不能幫你解解悶兒。”
一邊,餘月一邊將手在她的腰上扶搓了兩下,月華抖動了一下身子,依然沒有搭理他。餘月更加茫然了,他俯身在月華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剛想溫溫存存的寬慰她幾句,不料那月華翻過身來,摟住餘月的脖子,便慢啟朱唇,款動香腮,狂熱的親吻起來。餘月措不及防,一拉一扯,撲入月華的懷中就範。
一夜翻雲覆雨,兩人首次同室而眠。自登記以來,兩個人一直克製著分寸。不料今,餘月也是因為喝了一點兒酒,便把持不住自己的衝動,夫妻實實在在的圓了房。盡管兩人已經從法律意義上沒了顧慮,但從民俗家訓的角度,上不是真正的夫妻。當然,若不是眼前有這麼點焦急的事阻隔, 兩個人早就辦了喜事。這夫妻結合之事,拖了這麼多才落實,兩個饒品格已經夠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