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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月華之狀,關媽媽和月梅嗬嗬的笑著喊道:
“沒事兒,沒事兒,嫂子。那雞一會兒就自個兒回來了。”
月華指了指樹上的雞,一臉難堪的表情:
“這隻也沒事嗎?會不會把它摔著?”
妹咯咯的笑著走到月華的跟前。向她解釋:
“這雞是前幾才買來的,生地方驚炸子,跑不到外邊就沒事。”
著話,月梅用腳,在樹身上蹬了一下。那隻雞,撲啦啦的飛了下來。又把站在一旁的月華嚇了一跳。她兩隻手護著臉,“哎吆”的驚叫了一聲。妹勸嫂子:
“嫂子外麵冷,快到屋裏去吧。我哥起來了沒有?怎麼睡懶覺睡到現在?”
屋裏的餘月,聽到外邊熙熙攘攘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扒著窗台往外一看。見月華和妹站在院中央,一群雞圍著他們。便從屋裏向外喊道:
“月華,你們幹什麼呢?快進屋裏來吧。”
見叫自己,月華方進到餘月的屋子。這次進來,月華可要好好的看看這牆上的字畫。隻見那牆上貼的,大多數都是條幅,且都是行書筆體。月華仔細端詳,見筆力雄勁,渾厚多姿。好多作品都氣勢如虹,大有名家之範。上麵的內容,大多寫的是唐詩宋詞之類的。月華走進一幅作品,細揣摩,是這首詩:枯藤老樹昏鴉,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涯。隻見得落款寫的是“孤雁”。月華思索了片刻,便回頭問餘月:
“孤雁?這是你的筆名嗎?”
一束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餘月。餘月尚且睡意腥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見月華,東張西望的環顧屋子裏的字畫。又對著其中一張默默沉思,回頭望自己又發問,便揉了揉那雙欲睜難開的眼睛,道:
“是啊,怎麼啦?我就是鬧著玩,給自己起了個筆名。”
月華微微的淺笑,一幅欣賞和讚惜的表情展露無餘。
“行啊,你筆名都用上了。倒不是我誇你,你還真有寫字的賦。看來我還是很有眼光的,沒有嫁給一個凡夫俗子。隻不過,這筆名用孤雁,好有淒涼感呀。過去也許孤單,現在我陪著你還孤單嗎?依我看,不如把這個筆名改成喜鵲或者鴛鴦之類的,這多麼喜慶好聽,你呢?”
餘月聽了憨憨的笑著答到:
“行了,你就省省心吧!連一個筆名你也管著我,這又當什麼真兒?不過是隨便寫上去的。再,孤雁象征我處事的心態,喜鵲和鴛鴦叫的不倫不類。”
兩人正話間,月華的電話突然響了,原來是嬌打來的。
“華姐,你今怎麼又沒來上班呢?”
“今家裏有點事我不想去了,嬌,你安排一下公司的事吧。”
“這兩我哪裏忙得過來?又是日常管理,又是選舉的事情。我這頭都快炸了,你又來請假。叫我可怎麼著?”
“好妹妹,你就體諒我一下吧!沒有萬不得已的事情,我是不會向你請假的。”
“華姐你忘了嗎?再有兩就到了選舉的日子了。你的講演稿都準備好了嗎?王本初在公司裏拉票都拉翻了。這幾百名大股東都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他。今年我真為你擔心。”
“演講稿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差再潤色一遍了。我的能力你也知道,就算臨時發揮也差不了。至於能不能選得上,我倒不在意。皇帝輪流做,今年到誰家,管他呢?”
“華姐,你的心態倒挺好。你要當這個總經理,我願意虛位以待。可是你要泄了氣,這個位置讓別人坐了,我可接受不了。你要是三心二意的,我可就要卯足了勁兒進攻這個寶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