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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月為月華削了一個蘋果,呢喃細語的說:
“怎麼樣親愛的,吃個口蘋果清清口吧!”
月華孱弱的躺在病床上,口唇有些蒼白,她無精打采的望著餘月,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麼也不想吃,光想睡覺。你說這年齡大了懷孕,有沒有風險呀!我本來身體素質挺好的,怎麼有了這孩子我就突然弱不禁風起來。”
餘月在一旁寬慰月華道:
“你別多想了行不行,人哪還有不生病的,調養幾天就會好的。就你這年齡懷孕還算大齡嗎?50多生孩子才叫大齡,你這純粹是杞人憂天。”
月華冷笑了兩聲說道:
“去,滾你的。我都40的人了還不叫大齡嗎?”
餘月本想再寬慰他兩句,卻又不知道哪句話他愛聽哪句話不愛聽。這多日在醫院裏伺候她,自己其實也有些心力憔瘁。不過每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妻子時,盡管再疲勞,自己還是會強打精神,麵帶笑容的對著月華。當然餘月明白,像她這樣的年齡初次懷孩子,反應一定會很大,可但凡女人,隻要結了婚都需要過這一關,月華又豈能逃脫得了。傳宗接代是人類生存繁衍的必需,即便是有風險難承受,結了婚還得要硬著頭皮過這一關。盡管在月華思想中有些顧慮,但她的性格還是剛毅果敢的。隻要自己能夠,細心體貼的照顧她,這麼一點病痛之災,還是不打緊的。
月華見餘月深情的望著自己,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知道自己的丈夫憨厚,便半開玩笑的逗他說:
“那個方經理既然想買你的作品,你就聯係她把作品賣了吧!好歹能為家裏貼補點家用。你說是不是。”
餘月見妻子突然又這麼說,不知道她的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仰望著病痛中的月華,居然還有心思和自己半開玩笑,他充滿憐惜,含情脈脈的說道:
“等你出了院吧!我再聯係把作品賣掉。”
餘月想了想,心中不敢確定那女的是不是真想要自己的新作品,便有些猶豫不定的對月華說:
“也許她是在逗我玩兒,其實並不真想要我的作品,如果我說賣的話,她或許會找各種理由推脫我。說實在的我還就真不想聯係她了。”
月華淺白的臉上掛著一絲詼諧的笑容,她幽幽怨怨的說道:
“嗨,沒辦法,想拉個新客戶,又沒有門路,據你介紹這個買家,這麼有來頭,又是國外著名商品中國銷售代理商,要是能和咱們合作一下,那還不是一筆大財了。我知道這也許是做夢,但不試怎麼能知道呢?”
餘月被他這一慫恿,心中也澎湃起了一種衝動。他這才明白月華為什麼要讓他去賣作品,當然自己的作品並不值幾個錢,說白了也就是通過自己的作品能和這位大客商結一個緣。餘月點著頭讚許的說道:
“就依你的吧!回頭我就聯係他。賣不賣作品是小事,想方設法的我就把她拉攏過來,如果真能為公司解決些燃眉之急,那我可就立了頭功,到時候不知道劉叔那個總經理怎麼獎賞我。”
月華冷豔的一笑說道:
“你就別指望劉叔回報你了,要是我當著總經理,可能會給你一定的獎勵,那老頭兒可有個意思,好他也無動於衷,壞他照樣無動於衷。我也納了悶兒,這員工們怎麼就那麼情緒高漲,突然就把選票紛紛的投給了他。時至今日我都不明白。”
月華的話剛說到這裏,有一夥人推門進來,兩人舉目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編輯部的梁品娜,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宋純森,於啟波,趙夫偉等,他們手中每人都提著一兜子禮品,見了躺在病床上的吳月華,都圍湧過來噓寒問暖的打招呼。
月華從病床上,坐起身,就想穿鞋下地。不料自己還是有些頭重腳輕,梁品娜趕緊扶著她讓其躺下,然後軟語安慰道:
“總經理你好好休息吧!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客氣呢?”
月華滿臉堆著笑說:
“瞧你們都改不了口,怎麼又管我叫總經理了,我都說過我已經下台了,你不要這樣在叫我,我可都無地自容了。”
梁品娜有些不服不憤的說道:
“其實,說實在的吳總經理,你這選下去也真有點蹊蹺,怎麼僅僅就差一票呢?其實你應該調查一下,看看這選舉是不是公平。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從中搗鬼,在公司裏我們私下也經常議論,人們大多數投的都是你的票,怎麼劉叔反而勝出了,說實在的你就是調查一下民意,那劉叔也得不了幾票,再說多年來他對公司的事務也沒有怎麼理會過,不可能一下子就得那麼多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