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時間不長王姨端上來幾盤精致的小菜,還有她親手蒸的饅頭端上來了一屜。餘月不理早已餓得咕咕在叫,他已顧不得飯菜上齊,便一手抓著饅頭一手抄起筷子,挑著自己喜歡的菜吃起來。
方英慈自己沒有吃,望著他那憨厚的吃相,不禁捧腹笑起來。
“我看你實在是餓壞了,飯湯還沒有端上來,你就先吃上了。你嚐嚐這個青椒腐竹,是我炒的,味道還可以吧!”
餘月嘴裏塞滿了菜,使勁的點著頭說:
“我……我先塞飽肚子。外麵還有一個同事呢?”
他吃著吃著才恍然想起小安,小安既然不願跟他進來,等吃完了再給他拿出幾個饅頭去算了。餘月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方英慈得知以後,便親自下樓去車裏叫小安。
餘月本想攔住她,可想想自己也太不仗義了,本來兩個人一起來,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自己在這裏大吃大喝,竟把兄弟擱在車上不管了,這也實在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方英慈並沒有把小安叫上來,她一回屋就笑著說:
“真是的你這位同事,怎麼說也不跟我來,沒辦法我隻好讓張姨給他送過去了一些幹糧,既然到了我們這個地方都是客人,又何必那麼拘束呢?”
餘月抹了抹嘴,說道:
“你們就別管他了,才我也叫過他,他也是死活不跟我進來。原本我們兩個是有分工的,我負責來你這裏公關,他的主要任務是開車拉著我。”
這時樓下傳來了女人說話的聲音,分明又像是項紅。餘月心裏非常納悶,她想起身到樓下看一下,可當著方英慈的麵又不好意思,於是他便問道:
“好像還有一位女的和你在一起是嗎?”
方英慈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用眼睛凝望餘月,她緩緩的回答道:
“沒有啊你聽錯了,你看到人了嗎?”
餘月搖搖頭,半信半疑的盯著方英慈。餘月解釋說:
“我有一位朋友,一位女性朋友,名字叫項紅。我剛才從山裏聽到似乎是她的聲音,剛才在屋子裏又聽到她說話。也不知道是我幻聽還是真有這個人在這裏。”
方英慈咯咯的樂了一陣兒,注視著餘月的臉說:
“可能是幻聽吧!哪有什麼項紅。我倒想有這麼個妹妹,可是很可惜。”
餘月沒奢望從他們嘴裏得到什麼信息,他自己也覺得可能有點幻聽。方英慈從櫥子裏拿出了一瓶白酒,又拿出了兩支高腳杯放在他的麵前,溫存的說道:
“剛才我也忘了,竟然沒給你拿酒。”
餘月使勁搖晃著手掌說道:
“別費事兒別費事兒,我就隨便吃點填填肚子就可以了。你怎麼不一起吃啊!別光看著我呀!我不好意思。”
方英慈隻是用眼睛盯著餘月,欣賞著她的吃相。聽餘月這麼一提醒,她才抄起筷子,吃了半塊饅頭,又從鍋裏舀了半碗小米粥,芸芸細細的吃起來。餘月同她對視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
山裏天變化特別快,剛才還是晴空萬裏,少時便濃雲密布。方英慈探頭從窗戶裏往外邊望了望,她驚呼道:
“哎呀!就要下雨了,你們今天還能回去嗎?”
餘月聞言不禁一驚,他沒打算住在這裏,如果雨下的太大,山裏的路能開車嗎?他親自到窗前望了望天空的烏雲,見那空中的雲朵已撕棉扯絮般的慢慢聚攏,大雨很快就要來了,但是他發覺自己正事兒還沒有辦。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拿下方英慈公司的那份合同嗎?他想了想趕緊對方英慈說:
“方經理我們這次來是求你來了,你那份合同對我們很重要。我們公司的實力你也知道,牛皮不是吹出來的。我這人說話也粗俗一些,錯了我們這家,你找不出第二個更有實力的公司。”
方英慈見他拉到正題上,臉上也掛滿了微笑,她滿含歉意的說道:
“其實都怪我,還沒有在公司的董事會商議,就單方麵的答應了你們,本想和你們簽完合同了事,誰知公司裏就有人借機反對我,一時間讓我也沒了主意。不簽,應了你們,想簽又說服不了公司的那些元老。一時間我也是左右為難,尤其是,和你們一同爭奪這份合同的思孌公司,實力也不在你們之下,人家提出的優惠條件還要多,你說我隨時公司的總裁,卻也無法擅作主張。不過有一點你們也別心急,我暗裏還是向著你們的,就算他們有千條妙計,難掩我一人偏心,這份合同我還是會慢慢的幫你們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