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聽到月華的感謝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她含蓄的說道:
“這麼多年以來我都把這裏當成我自己的家了,你還這麼客氣幹什麼。”
不料月華剛才的話提醒了母親,這兩天她剛把月霞的事兒放下了,經這麼一提醒又悲上心來。隻見她愁苦萬狀的歎息道:
“唉,我那可憐的孩子。也不知道在獄裏的日子好過不好過。月華咱們還是抽時間去看看你妹妹吧!”
月華見媽媽一雙充滿期望的目光望著自己,她感到有些愁楚難言,如果告訴媽媽宣判以前是不允許探望的,又怕潑滅了媽媽僅有的這麼一點希望。她腦筋一轉寬慰的說道:
“一定要去看,隻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月霞如果見了你肯定會哭,何必讓她傷心呢。等她宣判了以後咱們兩個再一起去,帶著凱凱。”
關媽媽一聽臉上立刻含上淚水,她哽咽難言的說道:
“我想她,想看看他在裏麵苦不苦。”
月華怪責道:
“媽你先別悲傷了,妹妹的罪名還不一定成立。如果那個叫吳昕的能把這樁案子全部攬在自己身上,月華或許並不需要坐牢,而且我們也吧那筆款補上了,我們公司也沒有緊追不舍的要求破案,月霞未必就是犯什麼大罪。”
關媽媽什麼也不懂聽女兒這麼一說心裏略覺寬慰。但是臉上依然愁苦不迭,一點笑容都沒有。
庭審的日子十天以後正式開始,駱洪山果然不愧名牌大律師,在法庭上他侃侃而談,引經據典的魏月霞開脫。好在公司的虧空補了回來,沒有人緊盯著要月華的究竟,那吳昕由於深愛著吳月霞,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月霞最後隻落了一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著銷贓,更由於她積極配合調查,及時還上了公司的虧空,因此警察從輕處理,隻判了他監禁三個月的處罰。
月華聽到宣判以後,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凡是跟著過來聽萱的家屬,臉上都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最高興的還是關媽媽,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龐,已然沒了往昔的憂愁,倒像顯得年輕了幾歲似的。
月霞瞥見了媽媽她們,激動得淚水直流。挺緊壓著她往外走的時候,關媽媽和月華扒這審判庭的隔離欄,哭著向月霞招手。隻可恨不能走到他身邊,仰望著警察帶他一步步走遠,隔著一邊一個兩個警察,月霞使勁的回頭望著媽媽,直到消失在彼此的視野中。
月華高興的撲在餘月的懷中,喜極而泣。多日來她為月霞的事操碎了心,總算辛苦沒有白費,換來的是比想象中要輕得多的宣判。當然功勞還要歸屬於駱洪山,沒有他的竭盡全力辯護,月霞的處境不會這麼好,想到此,月華對餘月說:
“老公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請人家律師一頓呢?”
餘月道:
“那是自然了,你這個同學還真幫了大忙,請請請,我來安排。找一個豪華的地方咱們好好的款待人家一下。”
月華笑著說:
“嗯,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吧!”
擇日,在市裏最豪華的文都大酒店,餘月定下了一桌5000多元的酒席。他和月華一早就到酒店裏等著,餘月問月華:
“你這位同學給不給麵子,別咱們等半天他不來呀!”
月華悄然一笑說道:
“他不來,咱能請到早把她美壞了。”
餘月說:
“不能吧!人家是市裏數一數二的大律師,有閑工夫陪咱們喝酒嗎?”
“數一數二的大律師有什麼了不起,別把人家看得太高。你在咱們公司也是數一數二的呢?”
“我?”
“啊?你怎麼了,你是總經理的丈夫。我數第一你不就屬第二嗎?”
餘月笑了笑:
“哦,你指的是這個。我這個第二和人家駱洪山那個第二可沒辦法比呀!”
兩個人正說話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
“兄弟在哪一桌呀!”
餘月納悶:
“咦,這不是我哥的聲音嗎?”
月華問:
“誰?”
餘月和月華一起驚道:
“是餘尚。”
果然,餘月迎出去以後,外麵走來的正是自己的哥們兒餘尚。隻是他一個人並未見駱洪山。一進屋子餘尚便哈哈大笑著說:
“哈哈哈,吳經理咱們又見麵了。呀!這麼豪華的雅間兒,可定了多麼貴的一桌子菜呀!這駱洪山來不了他可後悔去吧!”
月華早就站起身來,她伸出自己的纖白玉手,禮貌的同餘尚握了握手,麵含微笑的說道:
“餘大偵探怎麼有時間來了,駱律師沒和你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