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位身穿製服拿著掃帚的年輕員工走過來,餘月趕忙問道:
“這位小同誌我問一下,有人打聽,咱們養老院的收費標準。你能給她介紹一下嗎?”
那位年輕的女員工,眉頭一皺想了想才說道:
“哎呀!剛開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一個基本的原則,就是比公立敬老院要高一些,但比那些豪華的私立養老院,要便宜一些。總之你如果能夠來這裏,絕對會物超所值。”
餘月問旁邊的老太太:
“我隻能給你提供這條信息了,你還能滿意嗎?”
老太太默不作聲臉色有點鐵青,她扭過頭去就往外走,餘月他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
應酬了一整天吳月華總算鬆了一口氣,她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腳,然後問餘月道:
“老公你今天有收獲嗎?”
餘月聽了納悶的問:
“收獲,我有什麼收獲?我覺得駱洪山應該有收獲。”
月華嗤之以鼻,笑道:
“哼,…這點心量。”
餘月頓覺自己有點失言便挽回著說道:
“我就知道這話你不愛聽,可是不說我又咽不下這口氣。你們倒是挺風光,我都說我不去了。你非硬拉上我幹什麼,去了又怎麼樣,我在那連個燈泡都不如……”
吳月華宛然一笑,一對甜甜的酒窩掛在臉上,她拉了拉餘月的手說道:
“知道你受委屈了,看在女兒餘詩晴 份上,就包容一下吧!”
說到女兒餘月端詳著在繈褓中甜甜睡著的女兒,臉上不禁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一看到可愛的女兒,一切烏雲都化為晴空,餘月的內心有說不出的朗徹。
開業典禮的第二天,準備入住的老人紛紛趕到。今天接待的任務比較繁忙,吳月華辦完了自己公司裏的事,便忙忙的協同餘月一起來到了敬老院。
但見一派忙碌的景象,敬老院的員工們都幫著新入住的老人提行李,安排床位。月華也忙忙的加入了這一行列,他把大箱子讓餘月扛在肩上,鼓勵他說:
“來老公這個你行,幫大爺背到樓上去。”
餘月見了這沉甸甸的箱子,額上滲出了冷汗,他叫苦不迭的說道:
“好狠呀!老婆,你這就要把我當牛做馬呀!好歹我算有把力氣,要不然還不把我壓趴下。”
說著話餘月就想拎起這個沉甸甸的箱子扛在自己的肩上。可是他輪了兩次都舉不起來,餘月累笑了他問大爺說:
“我的天呀!大爺你裏邊裝的啥呀?怎麼這麼沉。”
那位須發皆白的大爺笑著說:
“這裏邊兒有我喜歡的一點小玩意兒,等你抬到樓上我打開讓你看看。”
這一句話說出餘月來了興趣,他咬了咬牙硬背到自己的肩上,一步步艱難的向樓上爬去。等到吳月華攙著大爺上去以後,越想自己的謎底可能就要揭開了,便問大爺道:
“大爺我想問一問,你這箱子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那大爺捏著胡須微微的笑道:
“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何必在問我呢?”
餘月怯生生的結果大爺的鑰匙,戰戰兢兢的打開上麵的鎖,箱子已開啟,眾人都將目光投過來。箱子裏邊看到的隻是幾件陳舊的衣服,餘月說:
“沒什麼呀難道這幾件衣服就這麼重嗎?”
老大爺捋著胡子又笑道:
“翻翻衣服布下麵看看有什麼?”
餘月照著他說的往下一翻,果然見到了一樣東西,是一方碩大的易水寶硯。餘月心想:不知道大爺用這麼大的硯台有什麼好處。他笑著問道:
“請問大爺你現在練的哪種書體啊!”
大爺依舊捋著胡須笑道:
“我現在主攻顏體,小夥子你對書法也有研究嗎?”
餘月頗為自豪的說道:
“大爺不瞞你說,前些時間我的一幅書法作品還賣到過20萬呢?”
那大爺一聽眼光都冒出了金星,他極感興趣的又問道:
“這位小兄弟,你快說說不知道你寫的什麼作品,賣了那麼多錢?”
餘月見大爺來了興趣便娓娓地答道:
“我寫的是小楷,我賣的那幅作品是一副卷軸,上麵的內容寫的是彌陀經,在北京展銷會的時候我拿去參加,被一位女經理看上了,以高價將我的作品收買。”
那老大爺讚許的點點頭又說道:
“哎呀!太好了,我在這裏算是遇到知音了。我也是特別喜歡書法,咱們倆以後不妨多切磋切磋,交流交流寫字心得。”
餘月非常高興的答道:
“那當然太好了,正合我意。老大爺是老前輩,在書法造詣上應該遠遠的超過我,希望你以後能多指點指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