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結果往往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千折萬轉,吳月華同吳月霞終究還是親生姐妹,這簡直是上帝造化弄人。雖然關媽媽極力掩飾,想保留住她和吳月霞的這段秘密,但是在女兒麵前終究將真相曝出來。
月華吃驚之餘,更關懷的是媽媽的感受。她理解一位母親此時此刻的心理,也知道媽媽對她們姐妹的愛是毫無保留的。安撫下媽媽以後,月華又專注於妹妹吳月霞的治療進程上來。
在這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月華最親近的惠賢姑姑,來家裏找她,因為她也得知了吳月霞得病的消息。見了月華她先嗔怪道:
“侄女兒啊!你們從咱們家族找幹血造細胞,怎麼能把姑姑忘了呢?我也是咱們吳家的一份子啊!”
說著話慧賢姑姑居然抽抽噎噎的掉起了眼淚。吳月華非常關心這個姑姑,小時候他們兩個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彼此的感情非常好。今見表姑責怪自己,姑姑還流下了眼淚,月華怎麼能不揪心。他吞吞吐吐的向姑姑解釋道:
“我知道……我應該通知你一起參加造血幹細胞的檢測,但想起你為喜柱那件事兒操心,我又實在不願意驚擾你。”
表姑王慧賢說:
“月華這一點你可多慮了,有件喜事大概你還不知道,你兄弟喜柱已經同他媳婦複合了。”
月華一聽臉上現出了驚異的表情。她好奇的問道:
“怎麼那個跟著人跑了的媳婦又回來了嗎?”
惠賢表姑點點頭笑著說:
“可不是。你也知道,你弟那倔脾氣,他哪裏能原諒自己的媳婦兒,在我們的百般勸解之下,他仍然是默不作聲。”
月華笑著說:
“我這兄弟挺有骨氣挺有分寸。他這種態度我支持,既然我那個弟妹不夠情分,不顧廉恥的離開他,怎麼可能再讓弟弟接受。”
姑姑慧賢歎息了一聲說道:
“唉,月華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沒有骨氣的了。我們雖然心中都有氣,但經過了這一年,你弟弟也沒有再重新找上一個對相,實在是現在男女比例失衡,和她同齡的女孩太少了,當初他能娶上媳婦就很不錯了,和他同齡的小夥子至今還沒有娶上媳婦的多了去了。在這種背景下想硬氣也硬氣不起來。”
月華看到表姑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看法和他意見相左,所以便把自己心中的話壓了回去,試探性的問道:
“表姑你說得也有道理,我知道現在農村的孩子娶個媳婦也不容易,我們雖然對那個弟媳婦楊燕兒有些看法,但隻要他能回頭,終究還能成全一個家庭,是不是呢?”
表姑讚同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的確是如此,你知道我們全家也是非常痛苦的,剛開始的時候在全村人麵前我們簡直抬不起頭來,尤其是喜柱,他和小夥伴們走在一起連句話都不敢說了。你說這對於一個男人打擊有多大。還好他丈人那邊還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知道楊燕的出軌行為以後,她爸爸重重地給他兩個耳刮子。”
月華又問道:
“他現在和那個男的還有聯係嗎?”
惠賢表姑說:
“自從她爸爸將她追回來以後,那個男孩可能也沒敢找過他。他爸爸的火爆脾氣那男孩敢找他嗎?”
月華望著表姑憤恨的表情又問道:
“喜柱現在能接受了?”
惠賢表姑悵然的說道:
“他當然接受不了,自己被媳婦戴了綠帽子,頭都抬不起來,能接受她嗎?剛開始你弟弟說,寧可自己打一輩子光棍,也絕不允許她再回到自己家裏。可我和你姐夫覺得這樣做不妥,因為確實如果喜柱能在再找到一個新伴侶也行,但是事實並不理想,始終也沒有人給他提對相,我和你表姑父簡直是焦急萬分,我們覺得,這媳婦雖然德行不濟,但回來好歹是一家子人家,將來有個一兒半女以後,也可以為咱們家裏延續香火,孩子若真打了光棍,那這一輩子豈不是完了。”
月華望著表姑的表情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說道:
“表姑你太悲觀了,哪裏就找不到一門的親事,你把孩子想得太無能了吧!受了那麼大的侮辱,難不成還要坦然的接受他不成。”
表姑瑟瑟的說道:
“這……這已經又成了。楊燕三番五次的托人來家裏說,你弟弟蹦天跳地的不願意,我和你表姑父掰開揉碎的給他講道理,慢慢的才把他說服。就這樣他答應了接納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