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夏目瞪口呆,這個女人在胡說些什麼?
女人卻也不理睬顧安夏,隻抬起塗滿了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敲了敲門,“Darling,快開門,我來了。”
緊接著,門應聲而開,女人閃身進去,迅速的重新關上了房門,順便還給了顧安夏一記挑釁的目光。
原來,他並不是生病了,隻是需要女人而已,原來也不是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隻是她不能進去。
顧安夏瞬間腦海裏一片空白,她隻覺得心底有一把刀,一寸一寸的淩遲著她的心髒,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這個向來寵她如寶的男人怎麼如今會將她棄如草芥?她不明白!
片刻之後,房間裏傳來一聲聲曖昧的低吟淺唱,讓顧安夏麵如死灰!
而此時的房間裏,歐陽宇坐在床邊,雙眼嗜血,冷若冰霜的看著進來的那個女人,女人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不敢上前一步,她毫不懷疑,若是膽敢再往前走一步,絕對會被掐死!
“叫!”歐陽宇低喝,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女人驚慌的縮在門邊,開始發出一聲聲曖昧至極的呻吟。
顧安夏的神情恍惚,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和她所遭受背叛的時候聽到的那些話重疊,讓她的心也隨之沉到了穀底,果然,一切都是騙人的,那些溫柔體貼,或許隻是這個人無聊時候的一點施舍而已,如今,他厭倦了,有了新的玩具,自然就不再需要自己了。
顧安夏自嘲的勾唇,她在期待什麼?和文森這麼多年的感情到頭來都不過是一場騙局,她難道還在期待一個認識不過十多天的男人對自己有多少真心嗎?果然,墜機的時候把腦子給摔壞了吧!
可是,那些真真切切的感受又不是假的,當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貓兒,那個人是如此的將自己疼寵入心。
一切曾經美好的就像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她又回到了殘忍的現實,晶瑩的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流入了她的唇邊,苦澀無比。
“我走了,歐陽宇!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不曾遇到過你!”
顧安夏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光,微微抬頭,眼神裏的柔軟被堅定和仇恨代替,從現在開始,小貓兒消失了,她隻是顧安夏!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顧安夏!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到了,緊貼著門口的女人膽戰心驚的看著眼前似乎隨時可能會發狂的歐陽宇,怯生生的開口,“她……她好像已經走了,我也可以走了嗎?”
“滾!”
女人如蒙大赦,打開了房門,逃也似得離開。
獨留在房間裏的歐陽宇緊閉著雙眼,手上的青筋畢現,頭部的劇痛讓他整個人都開始恍惚,終於忍耐不住眼前一黑,身子一歪,昏倒在地毯上。
……
顧安夏回到了主城堡裏,語氣平靜的吩咐李管家準備車子。
“小姐是要出去嗎?”李管家有些擔心,觀察著顧安夏的神色又覺得有些疑惑,難道小姐沒有遇到剛才的女人?不過看顧安夏神色淡然,似乎並不曾遭受到什麼打擊的樣子,李管家也稍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