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我男朋友很快就回來了,你等會,我打個電話他就回來了。”說著,顧安然便慌慌張張的撥通了文森的電話,那頭卻遲遲不接,她急的眼淚都掉了幾滴。
終於,那邊傳來了不耐煩的一聲,“喂?”
“文森,文森你快回來,出......”顧安然快速說著,忽然想到有人在場,急忙頓住話,又將聲音壓得很低才說,“出事了。”
“什麼?!”那頭低呼一聲,匆匆掛了電話。
整個病房裏就剩顧安夏和顧安然兩個人,顧安然死死的盯著顧安夏,就怕她一轉眼,顧安夏就離開了,手上捧著的花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最後還是僵硬的抱在懷裏。
顧安夏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便隨意扯過話題問,“顧小姐這花好漂亮,誰送的?”
她不是要她留下來嗎?那好,她就留下來,陪她好好玩。
顧安然果然臉色更差了,支支吾吾半天,才低聲回道,“我不知道。”
“讓我看看吧,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花呢,剛才那人說是彼岸花對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呢,聽說是來自地獄的花朵。”顧安夏讚歎著,皆自上前從她手中接過,看似無意的說著,卻在最後幾個字暗暗加重了語氣。
“這......”顧安然煞白著臉,說不出一句話。
顧安夏又假意翻看花朵,把自己親手寫的那張卡片翻了出來,佯作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你姐姐送的啊,你姐姐對你真好。”
“你胡說什麼,我姐姐,她,她......”顧安然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我沒有胡說啊,你看。”顧安夏把卡片遞給了她。
熟悉的字跡深深的刺進顧安然的眼裏,沒錯,是她,一定是她,她說她回來了,她來找她了。
“啊——不是我,姐姐,不是我做的,是......”顧安然尖叫一聲,揪著被子縮成一團躲到了床邊,慌張的看著四周語無倫次起來。
這件事果真和他們離不開關係,顧安夏端著托盤的手暗暗收緊,不自覺的屏息等待著顧安然接下來的話。
然而不等她全盤托出一切事情,文森就忽然衝進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轉而冷然的看著顧安夏說,“護士小姐,她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可是,我看她......”就差一點顧安然就說出來了,她母親被害的真相差點就大白了,現在她怎麼舍得輕易離開。
但是文森不會給她任何機會,他幾步上前拉過她的手將她甩到門外去,“砰”的關上了門。
顧安夏看著麵前緊閉的大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踩著小高跟離開了。
至少現在可以確定,害死母親的一定是他們,要不然他們不會那麼心虛。
等著好了,她一定會為母親報仇雪恨的。
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遲早有一天她要親手剝下他們虛偽的一麵,讓他們的醜陋公之於眾。
遊戲,還在繼續呢......
文森徹底被惹怒了,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顧安然差點將事情透露出來了,這個蠢貨,難道真的是不知死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