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上有傷,不能喝酒。”顧安夏心中冷笑,又故意說,“你喝吧,不用管我。”
文森的臉色再次不自然起來,他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勉強道,“你不能喝,我陪你一起,也不喝了。”
“哦。”淡淡的一個字,顧安夏卻端起高腳杯,拿在手中輕輕搖晃起來。
這個動作讓人猝不及防,文森微微訝然後又下意識的緊張起來,桌下的手也不自覺的慢慢收緊,心裏開始不斷默念著,喝呀,你快喝呀。
接著,便見顧安夏果真如他所願緩緩的將高腳杯遞到了嘴邊。
餘光瞥見文森的神色,顧安夏忍不住撲哧一笑,隨手“不小心”的打翻了紅酒杯,又更“不小心”的碰到了紅酒瓶,將整個桌邊都弄濕來。
“哎呀,不好意思。”她猛然站起,巧妙的避開快要流到她身上的紅酒,故作驚訝。
而來不及回神的文森,免不了被紅酒弄髒了西裝,也是狼狽的猛然起身,連忙拿出手帕擦拭,臉上一陣懊惱的神色。
該死的賤女人,竟然就這麼破壞了他的計劃。
“你先去換套衣服吧,然後讓服務生來收拾一下,哎呀,我也真是太不小心了,真不好意思。”顧安夏假裝愧疚的說道,又撅起一張小嘴,無辜的看著文森。
文森臉色不得不緩了緩,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說,“不礙事,你坐著等會我。”
“好吧,那你快點哦。”顧安夏將椅子拉開離桌子一大段距離,乖乖的坐下,又眨了眨眼,依舊無辜的看他。
文森快速轉身,有些狼狽的打開門大步而出。
他前腳剛走,顧安夏就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差得倒在地上直打滾。
好一會,她才忍住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阿陽,詢問道,“她來了嗎?”
“已經在路上了。”
“那好,現在文森出去換衣服了,你算著時間讓她進來,必要時,幫她一下。”顧安夏說著,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清澈的眸中也快速閃過一下狠戾之色。
......
文森一出門,臉色便沉了下來,他怒氣衝衝的把外套一脫,狠狠地砸在地上,如此還不泄氣,他對著光潔的牆就是一腳。
“先生,這是要賠錢的。”身後跟上來的服務生好心的提醒,順手撿起了他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
這句話似乎更加惹怒了文森,隻見他幾步上前奪回外套,掏出錢包,抽出幾張卡狠狠地就摔在服務生麵前,吼道,“還怕我賠不起嗎?我文森有的是錢!”
服務生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但是他們受過良好的培訓,況且脾氣差的豪門公子並不少,來得起這裏的人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因此他也沒敢說什麼,隻是禮貌的說,“很抱歉,先生,請您別這樣。”
文森見他態度依舊恭敬,又找回不少高高在上的感覺,頓時心裏氣消了不少,轉身朝樓上的房間走去,冷冷的吩咐道,“替我準備一套新的外套送來。”
回到房間,他又下意識的去檢查了一下房間裏暗裝的攝像頭,一切都完美無瑕,就差顧安夏乖乖的喝下那些紅酒,可惜,那個不安分的賤人並不配合,竟然忽然打翻了所有的紅酒,也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