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明白嗎?”蕭柏銘溫和的笑問。
顧安夏眨眨眼,忽然如夢初醒般,激動的說,“我懂了。”
“你指的是,要我起訴他謀殺?”
蕭柏銘點了點頭。
顧安夏卻忽然想起什麼,臉上的笑一僵,黯了眸色,有些無奈道,“可是事情過去太久,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調取證據,所以我才沒讓李律師直接起訴他謀殺一事的。”
“他是怎麼謀害你母親的?”蕭柏銘又問。
“車禍。”
“那麼是你母親自己開車的還是另有司機?如果是你母親自己開車,那麼出行目的是什麼?如果有司機,那麼司機下落呢?這些你都想過去調查了嗎?”蕭柏銘一針見血的提出所有關鍵點。
顧安夏再次猛然醒悟,驚喜的拎起包包就要走人,“我現在就找李律師去。”
蕭柏銘有些無奈的將她一把拉回來,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問道,“不要了嗎?”
“要。”顧安夏這次輕鬆的搶了回來,此時心裏對蕭柏銘的印象早已三百六十度大反轉,感激的對他笑笑,說,“謝謝你了。”
“裏麵存有我的號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打電話給我。”蕭柏銘話音剛落,顧安夏人已再次匆匆消失在咖啡廳門口。
他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手輕扣著桌沿,暗想,安夏,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顧安夏快速出了咖啡廳,當即就打電話給李律師,“李律師,顧懷明的那場官司我們撤訴。”
“什麼?”那頭的李律師顯然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重新起訴他謀殺一案。”顧安夏說著,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自信的笑容,腳下的步伐也輕盈起來。
掛斷電話,她又撥通阿陽的號碼,那頭一接通她便直接開口吩咐道,“阿陽,我要母親司機家的住址,5分鍾內發到我的手機裏。”
搞定這一切,她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小姐,去哪兒?”出租車司機詢問。
顧安夏此時此刻正心情大好,說話也有些打趣起來,“隨便逛一圈吧。”
出租車司機愣了愣,半天也沒見她再說什麼,才知這位小姐是說真呢,他偷偷打量了下顧安夏的打扮,一身名牌的職業裝,估摸著是個任性的女土豪,心想自己還真是走運,可以大賺一筆了,樂嗬的發動了引擎。
顧安夏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天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鬆了下來,她現在滿心都是迫不及待的去調查完這件事,替母親報仇。
蕭柏銘的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怪她太過輕敵,隻糾結於在這點財產上,自以為在這方麵上證據確鑿,卻偏偏忽略了也可以從車禍這點入手起訴。
苦惱了一天,現在仿佛讓她看見了希望,怎麼能不歡喜至極?
很快,手機就傳來“叮”的一聲,顧安夏笑笑,“師傅,麻煩到槐安路北七巷。”
司機一陣無語,顧安夏說的地址和他們所前往的方向恰恰相反,而他已經快速的開出一大段路了,隻得尋了個路口一下轉頭,心裏感歎著,要是每天都有這麼個土豪來坐他的車揮霍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