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不見的?”再次走回落地窗前,歐陽宇深深呼出一口氣,最後緩緩抬起了頭,望著先前的方向,他緩緩說:“給我找,就是掘地三尺,也不能放過!我這就回去!”
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像是咬著牙根,生生憋出來一般。
說完,歐陽宇轉過身,看都不看還站在原地的盧愛森一眼,略過她徑直走了出去。
那高大身影經過的瞬間,一陣風將盧愛森的發梢卷起,飄在空中,又緩緩落下。
很冷!歐陽宇那充斥全身的森冷氣場,令她連就在嘴邊的挽留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看著那明顯寫著生人勿進的背影,那令四周人都退避三舍的強大氣場,盧愛森充滿征服欲的笑容漫上嘴角。
這才是,能配得上她的男人!
英國時間下午四點半,歐陽宇憤然甩下約會目標,往對麵大廈頂樓的停機坪飛速走去。
他原本想同那個一看就不好對付的盧愛森說個明白,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可當他接通那來自美國的電話時,他的心便瞬間像是被挖去一角般,撕裂地痛了下!
電話那頭,管家說,少夫人逃跑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目前正在調遣所有能動員的人去找。
可輕易是找不到的,他的小貓兒,最狡猾了。
歐陽宇隻身站在停機坪,對麵是金黃的下午陽光,他繼續望著來時美國的方向,等待著飛機的降臨。
與此同時,美國西海岸卻依舊是正午時分,金黃的陽光炙烤著大地,目之所及無的遠方無不是一邊被熱氣扭曲的景象。
顧安夏卻仿佛不在乎一般,她瘋狂地往前跑著,一隻手下意識的捂著小腹,腳步卻絲毫不敢鬆懈!
跑!她必須拚盡全力地跑!隻要她還有一絲清醒的神智,她就要一直跑下去!
兩個小時了,剛才她衝進花園,緊張地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一般,瘋狂地四處亂撞,就在管家的聲音出現在花園的一瞬間,在她幾乎絕望的一瞬間,她便發現了那扇被刷成同四周植物一樣顏色的小門!
今天她穿了一身墨綠色碎花裙,搭配淺綠色的針織薄杉,在這花園中十分隱蔽。
許是那一瞬回歸自由的欲望猛然膨脹,顧安夏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那到她頭頂的欄杆,一個用力便翻了上去!
管家的聲音越來越靠近這片小樹叢,顧安夏的裙擺卻掛在了那門的欄杆的尖端上!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被逮回去!走到這一步,就是死她也不能放棄!
她回頭用力扯著那質量極好的裙擺,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夫人!您在嗎?”
“刺啦!”
兩個聲音同時傳來,管家探頭看到這不起眼的角落那一瞬間,顧安夏的裙擺也應聲而碎,她一下子就失去支撐,跌出了院牆外!
陽光,猛地灑落在她眼角發梢,臉頰和脖頸。
終於!她眼前不再是陰冷單調的花園,不是繁複華麗的城牆,而是開闊明朗的海岸風光!
管家的叫喊聲從牆根又傳來,顧安夏屏住呼吸,捂住眼睛身體不住地顫抖著。不足片刻,管家的聲音也漸行漸遠,她四周又恢複了一片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