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對你太好,讓你太焦慮沒了安全感,所以你才逃跑?”像一隻嗅獵物的獅子,歐陽宇繞著止不住有些顫抖的顧安夏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她麵前。
“還是說,你隻喜歡我粗暴地折磨你,越殘忍你就越開心!”
歐陽宇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顧安夏不設防的脖頸,慢慢用力。
感受到那在他手中瘋狂跳動的脈搏,看著顧安夏憋得通紅,快要窒息的小臉,歐陽宇扯出一抹冷笑。
顧安夏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在他的壓製下瘋狂反抗!她拍打著他磐石般堅硬的手臂,尖銳的指甲也陷進他皮膚裏,搖晃著意識快要不清醒的頭,企圖將脖子上的力道挪開。
歐陽宇分寸是何其精準,在顧安夏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猛地鬆開手,看著她如落葉般跌落。
顧安夏無力地垂坐在地上,劇烈咳嗽著!
若是原先,她一定倔強地盯著這個狠曆的男人,做不出任何求情討饒的動作。
可如今……
她下意識地扶上鼓脹的小腹,那裏,是他們的孩子!
為了寶寶,無論如何她都要堅持下去,決不能讓她們的未來斷送!
“這樣你是不是開心很多?”歐陽宇低下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顧安夏通紅的臉,眼中的憐惜一閃而過,不被任何人察覺。
“嗬嗬。“平緩了呼吸,顧安夏慢慢抬頭看著這個惡魔般冷漠的男人,不屑地冷笑一聲。
虧她還對這個男人抱著想念,虧她還在夢中癡癡地喚著他的名字,到頭來,還是被這樣殘忍地羞辱。
四周帶著墨鏡的手下都麵無表情地望著他們,仿佛一個個看熱鬧的觀眾,將她的痛苦視為鬧劇。
“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我?讓我神誌不清,把我毀掉變得懦弱膽小,然後我就會待在你身邊,依賴你,愛上你?“抬頭望向那雙暗含冷意的眼睛,顧安夏緩緩開口。
果然,看見歐陽宇疏離冷漠的臉有了一絲僵硬,顧安夏繼續開口說道:“告訴你,你做夢!歐陽宇,我就是死,也不會把你放在心裏!你就是個魔鬼,把我的人生都送葬的魔鬼!我寧可被你摧殘到死,也不要讓自己愛上你!“
被逼上了絕路的人,往往會被激發一種無名之勇。
就像是被壓到底的彈簧,總會在高壓下強力回彈。顧安夏不傻,自然知道如何才能將歐陽宇傷的最重,沒人能比她的絕情更叫他難過,一如除了歐陽宇之外,從來沒有人能將顧安夏變得那麼懦弱!
沉默,令人快要窒息的沉默!
這句話就想是一把雙刃劍,脫口的瞬間,讓兩個人的心同時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們望著彼此的眼睛,都殘忍地掩埋其中深情,隻留下絕情,仿佛誰更狠心誰便能在這修羅場上,贏得勝利!
“顧安夏,你有種就再給我說一遍!”
歐陽宇抓住顧安夏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拎起來,睜大了眼睛怒視著這個將自己視作仇人的女人,牙關都快咬碎!
這就是,歐陽宇的邊界,自己的不領情和仇視,就是點燃他最好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