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跳了幾下,最後歸於平靜。
歐陽宇直到救護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惱火的跳上車,揚長而去。
發動機悶騷低沉的咆哮,輪胎劃過地麵,擦出一條條漆黑的拋物線痕跡,車子甩著車尾,一個炫酷的漂移,掉了個頭開走了。
歐陽宇手指修長,指節分明的雙手,死死握著方向盤,眼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燃燒,他往死裏踩油門,將車子開得飛快。
憤怒將他填滿。
該死的女人,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人了?好歹他也是她兒子的親爹,她倒好,背地裏和邢俊彥拉拉扯扯牽扯不清,被他抓包抓現場了,攔下來還要幫著邢俊彥說話。
竟然還敢吼他。
他腦袋上綠光都能當極光欣賞了吧?
囂張的跑車在路上囂張的穿行於車流中,歐陽宇仗著車子性能好,他駕駛技術高,瘋狂飆車,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他幹脆把車子頂篷收了,敞篷跑,風很大,吹的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仿佛這樣能把他的火氣給吹滅,事實是,隻能越吹越大。
醫院裏,顧安夏站在旁邊看著邢俊彥脫掉了上衣,身上好幾條被玻璃碎片劃傷的扣子,正在流血。
護士給他清理的時候,大概是藥水刺激到傷口了,邢俊彥臉上表情很不好看,眉頭皺的緊緊的,嘴唇也是緊抿著的。
顧安夏看著很揪心。
站在旁邊非常不安,扭著自己的衣角玩,好半晌,終於大夫給邢俊彥做完了檢查。
“大夫,我哥怎麼樣?”
“你是家屬?這幾天注意休息,不要過度勞累,我給你開幾盒藥回去吃。沒什麼大問題,這麼大人了還打架……”大夫搖著頭走了。
顧安夏立刻坐在邢俊彥身邊:“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邢俊彥也就是被歐陽宇踹一腳的時候非常不爽,現在緩過來了,並沒有什麼特別不舒服的地方。
他搖搖頭,笑著摸了摸顧安夏的腦袋:“沒事,不用擔心我,好歹也是個強壯的大男人。”
顧安夏忍不住低下頭去:“哥,對不起啊,我替歐陽宇向你道歉。”
她有這個義務,事情是因她而起。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樣說,邢俊彥心裏非常不好受,不是因為她讓自己低頭了,而是因為她在替歐陽宇低頭。
並且她覺得這樣理所當然。她骨子裏已經下意識的將自己當做是和歐陽宇更加親近的人,而和他之間反而生疏了。
“不用,沒關係的,不用放在心上,安夏,我不想看到你這樣子。”
顧安夏搖搖頭,有些心疼的看著邢俊彥身上纏滿了繃帶的樣子,要不是她今天固執的掛了電話,邢俊彥也就不會跑到樓下等到她下班,也就不會被歐陽宇剛好撞上。
此時路上,場麵極為壯觀,歐陽宇身後跟著一溜警車。
按說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警察是不敢管的,可是他這樣實在是太瘋狂了,警察必須要讓他減速,罰單雖然不敢開,可他們也不能任由歐陽宇這樣占著大馬路飆車不是?
前麵一輛布加迪狂飆,後麵警車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