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掃了她一眼:“死不了。”
顧安夏馬上不知道怎麼接茬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大概是病的不厲害,她真想扔下他不管了算了。
可是看看歐陽宇這難受的樣子,她又覺得於心不忍,好歹是為了找自己才病倒這樣子的,一個從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估計比別人更難受吧?
她想了想,幹脆自己躺下來,躺在歐陽宇身邊,不能替他分擔痛苦,那就陪著他一起待一會兒吧,這是她僅僅能做到的事情了。
歐陽宇見顧安夏這麼乖巧的靠在自己身邊,黑眸中劃過一絲亮光,不著痕跡的伸手將顧安夏往自己懷裏撈了撈。
顧安夏喃呢:“本來是為了我來瑞士的,結果滑雪都沒好好的滑,反而弄成這樣子。”
來到瑞士都已經四天了,感覺日子過得雞飛狗跳。
她覺得非常惋惜,浪費了歐陽宇的那麼多時間,卻什麼都沒能做成。
歐陽宇倒是不在乎,他有的是時間,一天兩天算什麼。
在這裏生病,也好過留在那邊,整天看那幾個人惡心的嘴臉,顧家一門極品,是時候讓他們消停消停了。
想到這裏,歐陽宇唇角一撇,果然還會不能著急讓顧安夏回去,不然她還是會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頭疼。”他果斷道,並且兩眼一閉,做出一副老子現在弱不禁風的樣子來,強行轉移顧安夏的注意力。
顧安夏心疼的看著他,撐起半個身子來:“你頭疼,很嚴重嗎?”
“不嚴重我會說?”真是個不懂事的。
歐陽宇有些嫌棄的掃了她一眼,重新閉上眼睛,他向來身強體健的,從小到大的記憶中幾乎從來沒有過生病的記憶,因此也不知道頭痛的人應該是什麼樣子,想要裝都不知道怎麼裝。
幹脆裝死好了,免得顧安夏看出來他在裝病。
顧安夏還真覺得他在裝病:“你說話聲音中氣十足的,還有力氣跟我吵架呢,你這哪裏是頭痛的樣子。”
歐陽宇不要臉的皺眉,“我可是為了找你才感冒的,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這句話簡直就是秒殺,顧安夏馬上就軟了:“那……我幫你按摩按摩好不好?”
歐陽宇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這個還用問麼?直接上手就行了。
顧安夏隻當他是默許了,伸出手去,在他太陽穴兩側按壓,輕輕的畫圈子,怕他不舒服,也沒有敢用太大的力道,隻是輕輕的按摩而已。
時光難得溫柔下來,窗外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反射著白雪的顏色,一片祥和,壁爐的火焰烘暖了整個房間,舒服的讓人想要睡覺。
歐陽宇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躺著,任由顧安夏給他按摩著。
安靜的無聊,顧安夏一下一下的揉捏歐陽宇的額頭,感覺眼皮子越來越沉重,一下下的打顫,腦袋一點一點的,雞啄米一樣。
慢慢的,她的動作停止了,趴在歐陽宇的胸膛上睡著。
早就知道這個小女人快睡著了,歐陽宇道也仁慈的沒有出聲叫醒她,隻是將她抱起來放平了,枕著自己的手臂,抱著她一起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