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盡管還有備用婚紗,可是換一套下來,要浪費好久的時間,才能換好,現在,外麵的婚禮都已經快要開始了吧?
來不及了。
歐陽宇冷著臉瞪著顧安夏:“你連自己的身體都這麼不在乎嗎?你想過孩子的感受嗎?好好地一個人,非要讓她 住狗窩,書展不開能舒服嗎!”
他一連串的話,連珠炮一樣吐出來,尤其是最後那形容,顧安夏哭笑不得。
什麼狗窩,她孩子住的是狗窩,那她成什麼了?
“歐陽宇,都要結婚了,你現在說我是狗?”她極其不爽的捂著胸口,順著氣,問道。
歐陽宇一愣:“我什麼時候說你是狗?”
“你剛才說的啊!好好地一個人,住房子沒關係,住狗窩書展不開身體,你說你兒子是人,住的是狗窩,那麼狗是誰?”
狗是誰?
歐陽宇仿佛沒想過這個問題,被問到,有那麼一瞬間的懵逼,隨即臉色恢複如常,仿佛剛才說這句話的不是他:“我不過是打一個比方。”
“你那是什麼破比方?”
不是說,懷孕傻三年麼,怎麼現在她還好好的,還沒開始傻,歐陽宇反倒先開始傻了,難道說這玩意兒也會傳染的不成?
歐陽宇不管她這一套,指著她的肚子:“懷孕就要有懷孕的樣子,該給孩子留下來的空間,一點多不能少,你好好的肚子,要出來就出來,硬是收回去,你要憋死孩子?”
“憋不死的,現在孩子不過這麼丁點兒大,能有什麼感覺啊,根本就是個小小的細胞嘛!”顧安夏說著,還用手指頭比了比,給他看,證明孩子現在很小。
歐陽宇不服:“你又不是透視眼,你怎麼知道現在孩子很小?”
“我懷過孕啊!從前懷著安朗的時候,我一直都有去醫院做產檢,那時候,從B超單子上看到小孩子,真的隻有這麼點大。”
顧安夏繼續用手指頭的指肚,比了比孩子的樣子給他看。
“就算隻有這麼點兒大,你把肚子勒這麼緊,那空氣能流通嗎?那血液能循環嗎?給你把脖子卡住了,你以為你還能呼吸嗎?”
顧安夏被他這個強悍而且十分歪曲的理論弄的很無語,但是懶得和他計較,隻是抗拒道:“我不換,才不要換這個的,你看這個多好看啊,我一輩子就當一次新娘子,我要美美的。”
歐陽宇看在她懷孕了的份上,耐著性子哄勸:“另一套婚紗,也是美美的。”
廢話,都是他親自挑選的,怎麼可能不美美的。
顧安夏固執的搖頭:“不要啊,我就想要這一套。”
都已經穿上了,主要是一套造型弄出來,真的相當累。
歐陽宇瞪眼:“顧安夏!我再說一遍,你要不要聽話?”
顧安夏也叉著腰,大概是有孕在身,她脾氣忍不住的暴躁,也或許是母憑子貴,覺得膽子都大了,和歐陽宇對著幹,一點都不慫:“我就是不要,你怎麼樣啊?不結婚了嗎?取消婚禮嗎?”
她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歐陽宇一時間語噎,還真不能取消婚禮。
“你不換是吧?”他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