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過去的蘇波微依舊微微皺著眉頭,緊閉著的雙眼似乎還透著不肯服輸的倔強,渾身是刺的樣子,讓人想到蹣跚學步的小奶貓炸著尾巴衝著人呲牙的樣子。
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反而讓人更加生出想要逗一逗的欲望。
葉星河眸中劃過一抹玩味,抱著她將她重新放回了病床上去。
等蘇波微再次昏昏沉沉的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手背正在打點滴,輸營養液,病房裏已經沒有了葉星河的身影,空蕩蕩的。
她捂著額頭坐起來,那人長得好看又怎麼樣,還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正好現在趁著他不在,趕緊離開,她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下一次機會,接近葉少。
拚死也要替爸爸討一個公道。
點滴還沒有打完,蘇波微完全沒心情等著輸液結束,直接拔掉了針頭,不顧手背上滴滴答答的流血,抓起衣服下床準備離開。
這次她走得很順利,那個顏值逆天的肇事者真的不在這裏了。蘇波微順利的走出醫院,看著天邊快要落下去的夕陽,心情很沉重。
額頭還在隱隱作痛,蘇波微一個人裹著外套孤零零的走在路上,這個地方她並不認識,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沒錢打車,頭還眩暈,有些作嘔的難受。
想想自己遭遇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那些有錢人,蘇波微恨得咬牙切齒,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草菅人命嗎?
早知道她應該狠狠地敲一筆再走,那家夥不是有錢嗎?
她停在一個公交站,坐在候車廳休息,喘了口氣,又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簡直愚昧,她要是真那樣做了,和那些有錢人又有什麼區別。
蘇波微坐在候車廳,看著身邊人來人往,身上又冷又虛弱,裹緊了外套,靠在欄杆上,想著自己下一步的路線。
葉星河回去公司處理了一下一些急事,立刻就接到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說蘇波微不見了。
“怎麼回事?”葉星河厲聲問道。
護士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他那要吃人的態度,戰戰兢兢的小聲道:“我們……去給那位小姐換藥,卻發現她已經自己跑掉了,連點滴都沒打完……”
葉星河隻是冷冷罵了句廢物,就掛掉了電話。
他將手機扔在桌上,眼前浮現出蘇波微倔強的小模樣,她那不肯服輸的眼神,像貓爪子一樣撓過他心底,留下一道抓痕。
跑了就跑了,他葉星河,從不缺女人,也不缺蘇波微那種長相嫵媚的女人。
然而就這麼放跑了她,葉星河有些不甘心。她身上,似乎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東西,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是什麼。
他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極目遠眺,接近半個足球場一般大的辦公室裏,安靜的隻聽到他的呼吸聲。
秘書敲門進來問道:“葉少,同張總約定的會麵時間快到了,我們現在出發嗎?”
葉星河收回目光,點頭道:“備車。”
賓利行駛在路上,葉星河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秘書一路跟他彙報今天和張總見麵需要談的事項,他像是在聽,又好像什麼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