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意歡沒有和朝朝說道他母親的事情,但是她知道這個孩子心裏是清楚的。明天啟程去日本,她收拾著出租屋裏的行李,十年的時間,這棟拆遷的樓房應該不存在了。臨走之前她去看望過鄭萌萌,憔悴了許多了,好在她什麼都看的開,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能讓朝朝受到傷害。安意歡告訴了她,她帶朝朝回日本,教他畫畫,一切有她,一切也讓給她踏實。
朝朝安靜的坐在桌前看著一本漫畫書,安意歡已經將房間重新打掃了一遍,檢查包裹的時候看到了小寶的骨灰盒。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會將他帶在自己的身邊,不讓他一個人孤單。
“咚咚咚。”
安意歡聽到敲門的聲音,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她讓朝朝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看到的是一張生麵孔。
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安意歡一番,神情不悅,嗓門很尖的說道:“鄭萌萌又自己拉了租客為自己減少房租了?都這樣了,兩個月都沒有交上房租了。她人呢,讓她出來交錢。”
“她欠你多少,我給你。”
“喲,”女人歪著下巴,插著腰,聲調提高了一度,“這麼大方,怎麼住在這裏了。兩個月的房租總共一千八百塊。”
安意歡跑到臥室,打開了自己的錢包,她的現金不多,沒有那麼多的錢,隻好出來看著包租婆說道:“可以網上支付嗎,不然我隻有取了錢才能給你。”
“我不懂什麼網上支付,現金吧,最晚今天下午五點之前給我,到時候我再過來一趟。真是麻煩。”
安意歡準備關門,就聽到包租婆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似乎在罵人。
“你們幾個到底什麼時候交租,今天要是再交不上房租,你們都給我卷鋪蓋走人。”
看樣子和她沒有關係,推上了門就要關上,一隻腳卻卡在門縫中,讓她關不上門。
“是你,我不是給了你賠償金了嗎。”她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個前幾天敲詐她的男人。
“原來你住在這裏呀,我就說怎麼老是碰到你,我都過了門檻了也不請我進去坐坐?”男子靠在門上,手往前一推,安意歡重心不穩,扶住了後麵的沙發才沒有跌倒在地。
“房間挺幹淨的。”
“麻煩你出去。”安意歡敞開了門,讓他出去。
樓房突然又開始搖晃了起來,一個胖碩的男子走了過來,太急的緣故,他個子又高,一下子就撞到了門頂上了。
“倒黴,華,華哥,你,你不是,上來拿東西嗎,咋,咋不下來了。”
“胖子,你先下去,我和這位美女還有話要說。”
胖子瞥了一眼安意歡,“懂,懂了。”
樓房隨著胖子跑動的動作,又產生了地震的既視感。安意歡盯著男子看,防備的拿起門後麵的棍子,“你要和我說什麼?”
男子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用白色的紙包起來的東西,“我還在想下次什麼時候能遇到你呢,今天就碰到你了。剛才你應該聽到了我跟包租婆的對話,我們沒錢交房租,現在正是火燒眉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