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快速地行駛,他焦躁,煩悶,一個急刹車,車子猛的停住。顧城皓捶打著方向盤,頭埋在雙臂之間。空氣寧靜的很,聽見汽車熄火的聲音。
“滋滋滋……”
“喂,”他掏出了手機,低沉的說道:“宋賢,陪我出來喝酒。”
豐嶺街道最熱鬧的酒吧,顧城皓靠在後背的沙發上,灌酒如同喝水。宋賢嫌棄的看著他,旁邊有女人走過來,他擺擺手,其他人走開。他拿起他手裏的酒瓶,罵道:“這麼冷的天,還讓我出來陪你,也隻有我才會答應了。”拿著酒瓶對著自己猛灌了一口。
“不想來,可以不來。”他重新打開了一個酒瓶,“咕嚕咕嚕”的水聲,酒瓶裏麵的酒已經喝了大半。
“你知道按著你現在的喝法,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猝死。”他奪走顧城皓的酒瓶,“說吧,到底怎麼了,別說什麼也沒有,我可不信這一套。”
“朝朝還有痊愈的可能嗎?”
他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如果當時救的及時,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我都想不通,你一個大好青年,不結婚不談對象的,卻收養了一個孩子,虐待自己呀。”
“我問你,你還沒有回答我?”
“這個我不能保證,也許會吧,依著現在的情況,還是可觀的。”
“那就好。”
“別喝了,你呢,你又什麼情況,成天買醉的。”
“喝酒哪裏需要這麼多的理由,你喝不喝,不喝就走。”
宋賢臉色一暗,“你要搞清楚,是你讓我來的,現在又趕我走。”他看到顧城皓的神情,“算了,怕你醉死了,沒人幫你收屍,陪你喝唄。你有胃病,最好悠著點。”
宋賢最近和他的妻子鬧離婚,宋易整日往顧城皓家跑,他又和朝朝一個學校的,兩個人一起上學。
學校要組織籃球賽,宋易希望朝朝也能參加,現在趴在他的桌前,拚命的說服。朝朝卻在猶豫今天要不要再去安意歡那裏。
“你有沒有在聽,明天的籃球賽,我們隊還少一個人,你要不要加進來。”
他搖頭,收拾著書包,宋易有些不開心,攔到他的前麵,喊道:“是不是朋友,一點忙都不肯幫,你有事的時候,我那次推脫過。”
“我還有別的事情去做。”他比劃著手指,從他的身邊走過。
宋易追了上去,拽住他的手,說道:“你今天必須答應我,明天要參加籃球比賽,不然別想走。”
朝朝不想繼續糾纏,兩個人拉扯了起來,朝朝甩開他的手,自己也摔倒在地上。
宋易要拉起他,被他甩開,他懊惱的揉自己的頭發,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我……”
朝朝從地上爬了起來,手心處有擦傷,向前走著。
“鄭朝朝,你要是不參加籃球賽以後再也不是朋友!”他大聲的對著他吼道。他的心情不好,他的心情又不是每天都是好的,鬱悶,這次決定了,要是鄭朝朝不答應他,以後他就沒有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