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一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擠進了那不大的柵欄門,走進了院子裏。
那身板之大,都擋住了灑落在蘇燦身上的陽光。
蘇燦心頭無奈,這位可是比媧族的那群女人看起來還要彪悍強壯,而對這位大嬸,蘇燦也並不陌生,因為是這院落裏的常客之一。
自從女人阿采的兩個哥哥死在了密林之後,阿采這宅院都快被踏平了,目的自然是很明確,畢竟阿采長的如此標致,隻要男人眼睛不瞎,誰不心動?
之前有阿采的兩個兄長在,最起碼是天王境的修士,在這山寨可以說是無比強大的存在,山寨裏也無人敢打阿采的主意,畢竟越是艱苦的地方越講究門當戶對。
但是現在不同了,阿采孤苦伶仃,想要在這片山寨活下去,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將自己給嫁了。
而這樣一朵水嫩的鮮花,自然是誰都想要。
也是因此,這半年裏,哪怕山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蘇燦是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因為跟阿采同住一個屋簷下,可是遭受了不少的白眼和敵意。
眼前這位來的卻是格外的勤快,至於她口中那個她家的‘大牛哥’,蘇燦也是見過,就是一個渾身疙瘩肉的漢子,跟小牛犢子似的。
這阿采要是真的跟那大牛哥在一起,簡直就是好白菜被豬給拱了,那畫麵簡直沒法看。
當然,蘇燦並沒有摻和。
他留在這裏唯一的目的就是恢複傷勢,同時跟試煉秘境恢複聯係。
畢竟蘇念那小家夥還在試煉秘境中,那家夥還隻是一個小奶娃,哪怕修為已經入門,達到了地階境界,試煉秘境中幾乎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存在,但是總歸還是一個小屁孩,讓蘇燦這個當老子的心頭擔憂。
蘇燦依舊挺屍一樣的躺在那裏,一動也沒動,而在廚房裏忙碌的阿采聽到這女人的大嗓門,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邊擦拭著手上的水漬,一邊客氣的笑著推辭道:“阿嬸客氣了,這鬣豬的肉,我可不能收,我知道您和大牛哥都是好人,可是家兄走了才半年,阿采真的沒有別的心思和想法。”
“阿嬸不急,再說了……阿嬸給你送點兒吃食,也沒有別的意思,你一個小丫頭,過日子怪艱難的,阿嬸隻是心疼你而已。”被阿采拒絕,那大嬸並沒有惱羞成怒,依舊大咧咧的道。
之後不由分說的將那條三指寬,足有十幾斤重的豬肉塞給了阿采,同時那雙牛眼一般的大眼睛還不忘瞪一眼躺椅上閉目的蘇燦,帶著嫌棄的話語同時響起:“再說了,你這邊可不止一張嘴,還有一個廢物等著你養。”
“要嬸子說,你一個人就已經很艱難了,何必養這樣一個沒用的廢物?一個男人……居然還要靠女人養,簡直沒用,哪像我家大牛,現在可是山寨打獵的好手,我們家桌上那是從來不缺肉食的,你若是嫁……”
“阿嬸!”阿采嬌聲打斷大嬸赤果果的話語,讓那大嬸很是有些意猶未盡的住嘴,之後狠狠的瞪一眼蘇燦,才扭著水桶腰離開。
畢竟在她看來,阿采已經是她們家定下的媳婦了,跟一個陌生男子同住一個屋簷下總歸不妥。
哪怕這男人是一個走幾步路都氣喘籲籲的廢物,那方麵估計也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