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煙的嘴，張成了“0”形。
回過神來，她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太過多餘。
是了，子堯哥哥從小就很聰明，怎麼可能被這麼一點點小問題難倒？
“剛才不是還有人說墨堯是因為成績差吊車尾，才變成轉校生的嗎？”她回過頭，瞥了一眼那些嚼舌根的人，“你們怎麼不說自己是吊車尾呢？”
“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胡說八道，是嫉妒人家墨堯長得帥嗎？”
“我看是嫉妒墨堯坐在了子煙旁邊吧？之前他們一個個的不是都想緊挨著子煙嗎，可惜啊，都沒能得逞。”
“還說什麼墨堯同學會拉低子煙的智商，我看拉低別人智商的，反倒是你們這些人吧？”
班裏幾個女生，頓時笑話起了那些嘰嘰歪歪的男生。
男生們一個個低眉臊眼沒再說什麼了，不過明顯是不服氣的。
“好了好了，大家把這道題做下筆記，接下來我們來講下一題。”數學老師拍了拍桌子。
課堂上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刷刷做筆記的聲音。
莫子堯坐會自己的座位，看了看身邊的子煙丫頭。
夜子煙朝他嘟囔了一下嘴，小聲說道：“你一來就鬧出這麼大動靜，一點也不知道要低調……”
莫子堯笑了笑，沒說話。
他倒是想要低調，可他不找麻煩，不代表麻煩就不找他，有些事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他自然是要處理的，總不能裝聾作啞外加示弱。
那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子煙也拿起筆，乖乖做起了筆記。
數學不是她的強項，她做完筆記仔仔細細看了看，還是有些不懂。
莫子堯看出了她的疑惑不解：“課後我跟你講一講，你就明白了。”
“嗯。”子煙咬著筆頭，點了點頭。
看著她萌萌的小模樣，莫子堯忍不住就想勾她的鼻子。
隻是這是在學校裏，他隻能忍住了。
一堂課就這麼過去了，接下來是自習。
晚自習的時間總是格外的漫長，莫子堯很快就翻完了桌上的所有書，而子煙還在咬著筆研究數學題。
“是不是有哪裏不懂？”莫子堯問。
夜子煙本想點頭，可教室裏太安靜了，她才不希望子堯哥哥在這種時候給她講題。
“沒……沒有。”她搖頭說道。
“沒有怎麼會看這麼久？”莫子堯一眼就看出小丫頭在撒謊。
他看了看她的課本，寫出一道公式：“用這個試試。”
“這是什麼？”夜子煙覺得這公式很眼熟，可一下子就是記不起。
莫子堯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
小丫頭打小就對數學不是特別感冒，看來長大了也沒有什麼改變。
不過這樣萌萌的，憨憨的，還挺可愛的。
他仔仔細細地給夜子煙講起了題，子煙一開始還擔心別人看到會不會說閑話，可莫子堯說得很認真，和平時欺負她的時候一點也不一樣。
她聽著聽著，就全神貫注起來，時不時地點點頭，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還忍不住開口問了幾句。
漫長而無聊的晚自習，似乎因為有莫子堯的存在變得有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