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匪翧清清冷冷得沒有反應,手裏的號碼牌慵懶地在掌間輕揚。
樂照也摸不準他的心思,這個人本來就城府極深。
她稍微靠近他,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喉管深處滑出來的一樣。
“你要是買了的話,我會忍不住纏上你!”
她極快得說,迅速悄然退後。
陸匪翧斜睨了一眼樂照,她已經站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兩個人貼的很近。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引得她嬌笑出聲。
剛才那個低聲兒威脅要纏上他的女人仿佛是他的幻覺。
台上主持人再一次詢問,“有人出價嗎?”
陸匪翧沒有出手,誰敢搶他的風頭?是以,出現了冷場的情況。
“一百萬。”
陸匪翧懶懶舉牌。
人群最前麵,盛輕輕暗中舒緩緊繃的唇角。
“看吧,我說他一定舉牌的。”
盛輕輕上台羞答答的道謝。
目光跟台下的樂照對上。
小賤人,陸匪翧還不是給我麵子了?
隔得那麼遠,樂照都能聽見盛輕輕沒有說出口的揚武耀威。
不管怎麼樣,盛輕輕這一次還是贏了!。
樂照準備離開的,這個時候,卻看到主持人拿出一樣東西。
頓時樂照的腳步便在地上釘住。
那是她的吊墜!
上次丟在酒店的房間裏,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透著古怪。
主持人:“這是愛心人士匿名捐贈的吊墜。”
什麼愛心人士,肯定是盛輕輕幹得好事。
樂照越想越覺得可能。
“起拍價,五十萬。”
這個價格,樂照根本支付不起。
這個時候陸匪翧的助手舉牌,以壓倒性的優勢拍下這枚吊墜。
樂照打算去找陸匪翧,正要往後麵走。
結果,台上的主持人叫住她。
“接下來,請樂小姐上台來展示自己的捐贈品。”
樂照看到盛輕輕唇角的笑意,便知道她是被盛輕輕整了。
樂照身上哪兒有什麼東西能捐的?盛輕輕就是想看樂照出醜。
“滾吧!”盛輕輕對她做了一個口型,要樂照灰溜溜地離開這裏。
樂照衝她微微一笑,提裙上台。
紅唇舒展似火,媚意橫生,恍如星光璀璨,台上的聚光燈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一身雪白的肌膚在燈下氤氳出炫目的光。
“我,拍賣我身上這套禮服。”
嬌軟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出去,在整個宴會廳上空回蕩。
“不要臉!”
盛輕輕的閨蜜很快想到了另外一層:這是一種邀請的信號。
“都是男人競價,要她那件衣服幹什麼?還不是賣肉?”
盛輕輕掃了一圈沒有發現陸匪翧的身影,估計已經捧著樂新的畫作去懷念了。
這一次是她真的贏了嗎?不,是已經死了的樂新,又一次贏了。
盛輕輕壓住心底的不悅,望向台上的樂照,嘴角不屑。
樂照越犯賤越好,名聲臭成這樣,陸匪翧隻會越來越惡心她!
畢竟陸匪翧當初喜歡的樂新可是白蓮花款的,單純不做作,跟外麵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這些年盛輕輕為了投陸匪翧所好,專程把自己打造成第一名媛:優雅端莊,進退有度,沒有半點出格的行為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