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豔陽高照,和風吹拂起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初團伸出細嫩的手心探了探外麵溫度,不冷不熱,恰到好處。

揣上自己的cucci,穿著白色平底鞋往車庫走去。

正在路上哼著歌,猝不及防感覺什麼撞在了自己車上,“砰”的一聲,發出巨響。

初團腦子亂了一瞬,趕緊停車,下車去看什麼情況。

車子前,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流著血,躺在地上,而車牌上留下零點血跡,她心裏“咯噔”一下。

這……我不會真的撞著人了吧?!!!還是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碰瓷?

她走近那男子,長靴黑衣,臉上血跡斑斑,穿的跟個古代人一樣,莫非還是個古裝劇主角?或者是群演一時想不開?

她走近,那男子似乎感應到了有人接近,立馬捂著傷口坐了起來,拿著劍指著初團,目光沉沉,一臉警惕地看著初團。

初團:“……”

初團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僵持間,旁邊漸漸圍了一些吃瓜群眾,在那討論著。

“這是撞到人了吧?”

“我的哪,流了這麼多血,還活得下來嗎?”

“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嗎?”

“打了打了,救護車快到了。”

初團也覺得他流的血不像假的,思量著得趕緊把人送醫院去,不然會出人命的。

可是現在他似乎不讓人靠近他……

初團心翼翼繞過劍鋒,往前挪了幾步。

他滿身是血,一臉暴戾,仿佛誰靠近就要殺了誰。

她心翼翼地靠近他,停在兩步之外,眼神真誠,“我們是來救你的,不是傷害你的。你現在受傷很嚴重,需要治療,你相信我們一下好嗎?”

許是她眼神裏的純淨騙不了人,許是他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三分鍾後,他一下子卸了力,昏厥了過去。

救護車來了,初團把車停好,跟著醫生上了救護車。

醫院初團先給他墊了醫藥費,也不知道他是群演或者碰瓷的。

若是碰瓷的,倒還好辦,等他好了後給他一筆錢便是,花錢消災。

等他醒來後,他依舊是一臉防備地看著初團,以及這個陌生的環境,他目光陰冷,嗓音嘶啞:“這是哪?你也是八王爺派來的?”

初團懵了一秒,“什麼八王爺,大清早滅了。”

“我不管大清是什麼,我問你這裏是哪兒?我的劍呢?”

初團:“???這裏是醫院啊,你的劍我給你放在衣櫃裏,你要的話我給你去拿。”

初團轉身,思量著這人不會是被自己撞壞了腦子吧?還八王爺?難不成還有被害妄想症?還是入戲太深?到現在都在念著台詞?

初團打開衣櫃拿起劍,一隻手差點被壓了下去,好家夥,這可太重了吧?趕緊用另一隻手拿著,才勉強把劍托起來,慢慢移到楚千床前,“呐。”

楚千仍舊皺著眉警惕地看著初團的動作,看到劍被拿到了身邊,眉頭才舒展了一點點。

如果是敵人,應該不會把他最為得心應手的貼身的劍拿給他。

他正想起身拿劍,卻感到手背上一疼,凝神一看,竟是一根細細的透明的管子連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目光立馬變得狠厲,“!你們給我下什麼毒了?”

初團連忙按下他的手背,解釋:“這不是什麼毒藥,這是能讓你變好的藥。我這位公子,你就別折騰了,你是嫌你自己贍不夠重嗎?還是你想要更多的錢,你就直了吧。”

楚千皺著眉,揮開初團的手,“滾!我不要錢。”

初團微怔,“那你這樣鬧是為哪般?”

楚千不話,抱著劍靠在床邊,盯著她,生怕她會拿著刀一刀將他了結。

初團耐心地問:“你有沒有什麼親戚,呃……可以聯係的?”

楚千不搭理她,一言不發。

初團想了想,既然是自己撞的,那自己就得負責。

她歎了口氣,“我去叫醫生,你呆在這別亂動,我很快回來。”

楚千這才有時間打量著自己的環境。

粉白相間的褥子,刷的上白下粉的牆麵,以及米黃色的布簾。

他伸手摸了摸,觸感極佳,也隻有閣主的床簾比得上。

這個床……竟不是木頭做的,這是什麼材質?不像鐵,不像銅……

門被推開來,楚千恢複成原來的坐姿,冷眼看著進來的一群人。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以及身後跟著一群粉色衣裳的女子,還有剛剛自己醒來守在自己床邊的那個女子。

那男人一靠近,他就拿起劍來橫在兩人之間,堅決不讓他靠近。

那醫生為難地看了看初團。

初團走上前來,把劍一壓,吸了口氣,一把抱住楚千。

楚千身體僵了僵,胸膛劇烈起伏著,憤怒道:“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初團在他耳邊咬牙切齒:“你要是不信我你現在就把我殺了,我要是想殺你,還把你送來醫院做什麼?給你治療你還不要,你給我閉嘴吧!”

楚千沉默了,抿著唇想了想,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