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和憨子同樣感到納悶兒,憨子直接開口說道:“各位叔伯!南明市的道上開香堂,他北明市的人來幹什麼?”
大廳上首坐了一個幹巴老頭兒,好像喘氣都費勁,坐在那裏還拄著個拐杖:“憨子、大奎!你們先坐下。”
堂上可就剩下兩把椅子,大奎和憨子都看向鍾寶,鍾寶給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坐下,鍾寶則站到了他們身後。
幹巴老頭接著說道:“承蒙在座各位看得起,叫老朽一聲九爺,癩子的事情我有所耳聞,不知他害的是什麼人?”
鍾寶這時候看著肖柏,這家夥眯著眼睛端著茶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讓鍾寶升起了戒心。這時候聽到了九爺的話,從後麵來到大堂中央。
“他害的人是我。”
九爺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鍾寶,“你又是何人?跟癩子是什麼關係?”
“這就要從柏哥說起了。”鍾寶說著來到肖柏跟前,肖柏明顯身子一緊,像鍾寶這麼危險的人物,他不得不時刻提防。
“這位柏哥在北明市呆的好好的,偏偏要來咱們南明市攪風攪雨。各位叔伯年紀大了,可能也幫不上忙,所以癩子他們就找到了我。”
“那就是說,你跟他們也是合作的關係。那麼癩子設計陷害你,那就是背信棄義,不管癩子留下的東西到了誰手裏,我們都會給你一份補償。”
這話聽著好像是向著鍾寶,但是鍾寶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怎麼分配癩子的東西,跟他一點關係沒有。
而且九爺說完這話,幾個老家夥加上肖柏都露出了笑容。
現在這社會是金錢至上,看看他們老的連喘氣都費勁,相信也沒什麼來錢的道兒。麵對癩子的產業,相信沒有人會不動心吧?
“九爺這麼說就不對了!當初癩子請我出山可是說了,事成之後他手下的地盤兒給我一半,現在這家夥設計陷害我,我覺得另一半也應該給我。”
大奎和憨子對視了一眼,這話根本就沒聽過。
幾個老家夥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九爺咳嗽一聲:“這話誰能證明?”
“道上講究的就是一個信義,有哪位大哥說的話還必須寫到紙上?九爺可以想一想,如果沒什麼很誘人的好處,你說像我這樣的高手,能隨隨便便出山陪他們玩兒嗎?”
“這個……”就算是鍾寶自說自話,可是人家的理由也說得過去,九爺一時也沒了主意,這時候不禁瞅向肖柏。
肖柏剛要開口,鍾寶先一步說道:“還有柏哥!昨天招呼了那麼多人招待老子,今天正好你也在,不如我們兩個比劃比劃再說。”
“寶哥!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斯文一些?”
“斯文?你狗日的昨天怎麼不跟老子講斯文?”鍾寶說完一個側踢就上去了,“噗……吱……”肖柏雙手交叉,硬頂了鍾寶這一腳,連帶著他坐的椅子,滑出去三四米直接靠了牆。
“住手!”九爺一頓手中的拐杖,“這裏是香堂,不是動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