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宗老板被狠狠上了一課。
此時,她隻覺得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她搓著脖子道:“姐您別說了,您再說,我這腦子就真不能要了。”
保姆大姐聞言一愣,繼而笑得前仰後合。宗念看著可憐,因為保姆邊擦笑出來的淚花,邊說自從她給徐家人工作以來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宗念知道自己不是個段子手,所以隻能是這大姐這是被折磨太久,笑點跟痛點都模糊了。
“姐,您受累了。”宗念由衷感慨。
現保姆,既原金牌月嫂聽了連連擺手,可不敢邀功。
“您開始找到我那會兒就說了這家人難伺候,額外加了工資,之後才是問我顧好孩子之餘願不願意幫您點兒小忙,多勞多得。
“徐家人再奇葩,但有一說一,這孩子是真好帶,不哭不鬧,晚上一覺到天亮,而且長得也好,一看他笑我也就忘了徐家上下的嘴臉。
“而且宗小姐您每月給的報酬,等於我幹月嫂時候兩個半月月的工資了,何況還不用像以前一樣樣天天熬夜,就是中午買點兒菜,平日給孩子做點兒輔食,受累真談不上。”
保姆掐著時間總結:“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一眼不看孩子,愛買衣裳買鞋,還買成套的蕾絲內衣,原先對徐哥還樂意大呼小叫頤指氣使,現在基本視他為空氣,要我說,這盧姐若不是外邊已經有人了,就是動了歪心思,隻等著出牆。”
宗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枯木逢春?她倒是心思活泛,那徐家其他人什麼反應?”
提到這個,保姆大姐也是無語,“徐哥肯定是一點兒都沒察覺呀,您也看到了,這成天到晚的還有心思計時,還塊八毛的跟我算錢……”
後來保姆沒時間再抱怨自己的遭遇,臨走前告訴宗念,說徐家大兒子很久沒回家,說是出差。
而之前信誓旦旦說‘自立門戶’,不再占盧廣珍一家半分半毫的胡勝男母女,最近總來哭窮,說暫住房子馬上要退租了,娘兒倆無依無靠眼瞅著就要露宿街頭,求徐宏誌這個‘一家之主’收留收留。
宗念聞言,心下有了計較。
徐斯明去哪兒出差這麼久?
胡勝男母女倆是因為什麼潦倒至此,居然決裂後又反過來求和?
至於盧廣珍的出軌……其實宗念心底並沒有多驚詫,唯一一點意外,也是沒想到事情發展得這麼快罷了。
……
那天跟林沅鬧掰,宗念確實說了很多氣話,但其中有一句話是發自肺腑:三人足可成虎,空穴也可能來風,從前她信仰‘清者自清’,如今,她是不能再這麼固執了。
參加過很多飯局,這還是宗念第一次攢局。
約了群裏的幾個姐姐出來見麵,從發出邀請,到最終順利收官,宗念心裏清楚得很,大家都是看在竇姐的麵子。
飯後幾個姐姐都說要去逛街,邀宗念一起,她自然不會推脫。
逛到第五家還是第六家的時候,宗念苦笑著道:“很好奇姐姐們平時怎麼調理保養,逛了這麼久都不累的?”
這話換一個人說,可能就要被覺得不知好歹,畢竟眼前幾人要麼是本身有大能耐,要麼是老公位高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