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灑在雲曦的床腳。
雲曦睡眼朦朧地伸出手，慢吞吞按掉床頭響個不停的鬧鍾。
沒睡醒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原因是，身體昨天過度疲勞，現在酸痛得要命，每動一下都很艱難。
伸出去的胳膊保持著按鬧鍾的姿勢，雲曦就著這個姿勢抻了個懶腰，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脖子蹭了蹭枕頭，緩緩睜開雙眼。
日程表上今天上午安排的是歌曲輔導，雲曦對自己唱歌的水平很自信，比賽曲目也自己唱了一遍，聽錄音感覺非常不錯。她已經決定將安排給歌曲輔導的時間用來著重練習自己的短板——舞蹈。
考慮到等下要練習的舞蹈屬於劇烈運動，雲曦的早飯並沒有吃太多，隻是選了些高糖分高熱量的東西隨便墊了墊肚子，拎了兩瓶雪碧去訓練室。
推開大門，一陣音樂聲迎麵傳來。在雲曦進門前，訓練室裏已經來了個男生，正側對著大門一個人忘我地練習著。那個男生的個子並不是很高，身材偏瘦削，膚色竟是比雲曦還要白。
不知道男生這是在跳第幾遍，這一遍已經跳到了中間部分，踢腿，揮臂，扭腰側摔，雖然還是有幾個動作沒踩上節拍，但總體來說動作比雲曦嫻熟得多。
雲曦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男生跳完整支舞，在男生停下動作喘息時，情不自禁為了鼓了鼓掌。
男生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在雲曦發出聲音之前，他並沒有注意到訓練室裏又來了其他的人，很自然地解開扣子想脫下襯衫消消汗。雲曦驟然響起的掌聲嚇了他一跳，他身體猛地一抖，側過頭循著聲音的方向看了眼雲曦，默默轉回頭將脫了一半的襯衫重新拉上去，悄悄紅了耳根。
“呃……”雲曦意識到當前的情況，有些尷尬地停了手。
男生局促地抓了抓褲腿，麵上若無其事地走到牆邊，倚牆而坐休息，用衣袖簡單地抹了把額頭的汗，另一隻手扇著風。解開的襯衫扣子沒有係回去，襯衫前襟微微張開，幾顆汗珠順著胸口滑落下來。
雲曦對剛剛的事情有點內疚，見男生出了很多汗，手邊沒有水瓶似乎是沒有帶水，便走過去講自己手裏的雪碧遞給他一瓶。
“我多帶了瓶飲料。這舞練起來挺消耗體力的，你要不要補充一下糖分？”
“……謝謝。”男生抬頭看了雲曦一眼，猶豫了幾番最終還是接了過來。明明雲曦已經保持靜止地站了一會兒，卻不知道為什麼，當男生扭開瓶蓋時，飲料還是湧了出來。
男生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扭瓶蓋的動作甚至沒有放慢，雪碧“唰”地一下噴了出來，淋濕了男生的褲子和雲曦的褲腿。
兩人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麵麵相覷。男生把雪碧瓶子拎到一邊，麵色複雜地看著雲曦，雲曦苦著臉，扁了扁嘴。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雲曦目瞪口呆，囁嚅著解釋道：“真的，我確定過來時沒有搖晃過。”
男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隻是搖了搖頭，抹了兩把褲子上的水痕。由於當時男生是坐在地上，直接扭開的瓶蓋，所以現在水痕的位置非常微妙，剛好在襠部。
雲曦將全身的兜摸了一遍，終於從中找出一包麵巾紙，打開時裏麵卻隻剩下一張。將最後一張紙抽出遞給麵前的男生，雲曦稍稍側過身，挽起褲角。
褲腿被打濕的地方在膝蓋至小腿的位置，將濕的地方都挽起來後，整個膝蓋都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