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兩組選手到達終點。”一直蹲守在終點的工作人員,在兩組人馬紛紛到達了終點的那一刻,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紅色旗幟,對他們高聲說道。
“結果如何?是誰贏了?”段琪聞言衝著岸上的裁判大聲詢問道。
“那還用說嗎?一定是我們贏了!對吧裁判?”梁飛狀似理直氣壯的問著裁判,但他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盡管聲音放開了些,但氣勢還是顯得不太足。
裁判一時之間竟無法立刻給出他們答案。他看了看兩艘船,轉身回到攝像機麵前。
為了方便統計比賽結果,節目組還在終點的地方拉了一條線,充做是比賽的終點線。終點線漂在了海麵之上,雖然與海水接觸著,但是線是繃緊了的,不存在因為海浪的波動而出現線不直的情況。
在最後的那一刻,所有人肉眼中所見的情景,是兩艘船——一艘獨木舟,一艘木筏帆船,同時撞破了終點線。
裁判一時之間也無法說出究竟這兩組人,哪一組先到達的終點。在宣布了比賽結束之後,裁判員示意他們先在原地等待,自己走向了攝影師。
好在為了方便記錄比賽結果,節目組安排了一台攝像機,正對著終點線。此時麵對著這種情況,正好就需要回放攝像機錄下來的情形,判斷勝負了。
“不行,往回倒,再倒一些。好,就是這裏,放慢速度。哎,不行,倒回去再放慢點兒。”將攝像機連接到電腦上後,裁判不停地指揮著攝像師,一遍遍的回放著視頻。
“停,停在這裏。嘖,又慢了一拍。”裁判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一把將坐在電腦前的攝像師推了開來,自己坐在電腦前,用鼠標操控著視頻軟件。“我自己來。”
屏幕上的畫麵在播放到兩艘船在終點線前時,被按了暫停鍵。裁判一幀一幀的播放著這些畫麵,直到看到兩艘船撞線的那一幀。
靜止的畫麵將比賽結果完完整整明明白白的展現在裁判的眼前。在這一幀的畫麵上,兩艘船,同時,撞上了終點線,前後竟然分毫不差。
“喲,還真是巧了。”裁判將這一幀畫麵截了圖,將船前麵的部分撞線的部位做了個特寫,將兩組隊員叫了過來,展示給他們看。
“比賽結果,平局。”裁判看著兩組隊員緩緩道。
“嘖,怎麼可能?居然是平局!”關予不滿的嚷嚷著,轉而低聲抱怨著她的隊友們:“真是的,比對麵多兩個人還比不過他們,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雖然關予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也並沒有直麵著他的隊友們,但她本來嗓門就比較高,這話音還是落進了那些人的耳朵裏。
站得離關予比較近的裁判,也清晰地聽見了這句話。他看了一眼B組其他人臉上的神色,心中有了數,暗自搖搖頭。
坦誠是一種優點,但過於坦誠,就是愚蠢了。況且,這不僅僅是坦誠,還是一種推卸責任。幾乎不用等到主持人主持比賽流程進行淘汰投票,裁判就已經猜出了這組會淘汰掉誰了。
他用稍帶憐憫的眼神看了看關予,但也僅僅隻是憐憫而已,全無半點惋惜。畢竟這樣的人太以自我為中心了,終究是走不遠的。
不知道在哪裏休養生息的主持人聞訊趕來的時候,恰好趕在了裁判宣布完結果的這一刻。和在場的工作人員低聲交流了幾句,主持人立刻在攝像機前接話道:“感謝攝像師和裁判員為我們宣布了這次的結果。第二輪比賽,平局。”
兩組隊員臉上都無比的沉重,尤其是在看到工作人員端來的投票支持,這種沉重幾乎快要凝聚成實體了。
“兩組隊員的努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都展現出了各自的勇氣和智慧。”主持人對兩組隊員大加讚揚,繼而話鋒一轉:“但是很遺憾,比賽規則如此,我們都需要遵守。那麼接下來,就是選舉淘汰的時間了。請兩組隊員分別將自己想淘汰的人的名字寫在紙條上。”
按照比賽規則,在投淘汰票之前,組員之間是可以彼此商議的。當然,並不是說商議出後就必須按照商議時的結果來進行投票。沒有人會監督這個過程的執行,在這一階段所要進行考驗的,是在商議投票時說服他人的能力,對隊友是否被自己說服和會不會在投票時突然反水的預判,以及能否在投票前騙過他人的演技。
B組那邊是如何商議的,雲曦沒有精力去查探,光是自己這邊的淘汰票商議階段就讓她很糟心了。